中年男子并不忸怩,气定神闲,十指虚按琴弦,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弹奏起来。
米小侠和老者站在一旁聆听,初时还不觉,但如同一则意味深长的故事,随着琴声节奏的加快,两人渐入佳境。直到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仍回味无穷。
“好!好一曲广陵散!”
片刻之后,老者先回过神来,练练拍手称赞。米小侠也忍不住鼓掌,这古曲韵味,远比后世那些流行歌曲好听多了。
“竹翁谬赞,小兄弟,到你弹奏一曲了。”
中年男子向老者和米小侠抱了抱拳,然后起身,冲米小侠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我就献丑了。”
老者和中年男子都是性情中人,米小侠也不做作,抱了抱拳坐下。而他所会的,只有一曲阳春白雪而已。
相比先前老者弹奏的闲适清幽,中年男子弹奏的急促凄婉,阳春白雪正如它的名字,如万物知春和风荡漾,如凛然清洁雪竹琳琅。
最重要的是,米小侠这一曲已经大成层次,已经不是单纯的音乐,而是琴声描绘的一幅图画,一种意境。
听米小侠弹奏,众人仿佛真的置身阳春白雪之中,暖意和清爽包裹全身,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不仅仅是老者和中年男子,甚至连枝头的鸟也停止鸣叫,连翠竹也停止摇曳,都在屏息听米小侠弹奏。
一曲终了,四下静寂。
“好!好!实在是好!这一曲弹得实在是太好了,我自负有些才学,但除了一个好字,此时竟然不知如何形容这一曲!”
半晌,老者和中年男子回过神来,中年男子一脸的激动,一把拉着米小侠的手,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确实好极,我曾听过许多大家弹奏,但都不及小兄弟这一曲多矣。”
老者也是不住的点头,一脸的舒爽,仿佛脸上厚厚的褶子都要抹开。
“在下嵇康,还未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忽然向米小侠施了一礼,介绍说道。
“在下米小侠,不敢当不敢当。”
米小侠连忙还礼,隐隐觉得嵇康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忘了在哪里听过。
“原来是米兄弟,真是太好了,真乃我们兄弟的运气。我原本是来请竹翁,不曾想遇到米兄弟,这简直天意。”
嵇康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从怀里掏出两张金色请柬,分别递给老者和米小侠。
“三日后我们兄弟七人,在竹林办了一个酒会。邀请洛阳各位雅士,一起饮酒一起赏琴棋书画,还请竹翁和米兄弟赏光。”
竹林酒会?米小侠接过请柬,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我老头子一向不喜欢凑热闹,更不稀得和那些狗屁雅士搅合,就不去了。”
老者将请柬递还嵇康,接着忽然对着米小侠行了一礼。
“米兄弟,刚才一曲惊为天人,我姑姑听后大为赞赏,请您到屋内一叙。”
姑姑?这老者看上去足有八十多岁,那他的姑姑岂不是要一百多岁。
等等!
老者竹翁,姑姑……米小侠忽然想起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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