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和木婉清一起骑着马又行了几里,回头望见刀光闪烁,追兵渐进。木婉清挥鞭纵马,速度加快,,不久之后,前面出现一条深涧,宽约数丈,黑玫瑰长啸一声,倒退了几步。
木婉清见前面没路,,后有追兵,问道:“我要纵马跳过去,你是随我冒险呢还是要留下?”
段誉点头道;“当然是一起了!”
木婉清拉马退了数丈,叫道:“嘘!跳过去!”伸掌在马肚子上轻轻拍了两下。
黑马放开四蹄,使劲纵越,段誉感觉如腾云驾雾般,心里有些紧张。好在黑马全力一跃,前双蹄勉强踏到了对岸,落地之后,木婉清却脚下一软,,登时昏倒在地。
段誉大吃一惊,抱着她发现她的肩头有一枚毒镖,段誉小心的拔出毒镖,,用力按住她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可是血如泉涌,怎么按的住?他又在地上把了些青草,放在口中嚼烂,敷在了她伤口了,但鲜血立刻将草泥冲开。他心道:“她的身上应该带了伤药吧!”
轻轻伸手到她怀里,将触手所及的事物一一掏了出来,见是一支黄木梳子,一面小铜镜,两块粉红色的小手帕,以及三只小木盒,一个瓷瓶。他用指用力捏木婉清的人中,过了一会,她微微睁开眼来。
段誉大喜,忙道:“木姑娘,那一盒是伤药?”木婉清道;“红色的。”说了三个字,又闭上了眼睛。红色的这一盒明明是胭脂,怎么能治伤?但既然他这样说,先试一试再说吧。
於是将她伤口附近的衣衫撕破一些,用手抓了些胭脂,轻轻敷上。手指碰到她的伤口时,木婉清迷迷糊糊中仍是觉痛,身子一缩。
段誉安慰道:“别怕,别怕,咱们先止了血再说。”这胭脂竟然灵效无比,涂上伤口不久,流血便慢慢少了。段誉笑道:“伤药也做的像胭脂一样,女孩儿家的心思可真有趣。”
片刻之后,木婉清悠悠转醒,道:“你过来,扶我一下。”
段誉微笑着过去扶她,手掌还没碰到她手臂,突然啪的一声,左脸就被抽了一耳光。
段誉有些怒道:“我去,你打我干嘛?”
木婉清怒道:“伪君子,,你.......你竟然碰我身上肌肤,竟然看我的后背......”急怒之下,登时晕倒。
段誉一惊,怒气登时消了,连忙将她扶起。只见他后背上又有大量鲜血渗出,适她伸手打人,力使大了,本来慢慢愈合的伤口又破裂了。
她的后背晶莹如玉,更闻到阵阵幽香,当下没心情细看,匆匆忙忙的挑些胭脂,敷上伤口。
这一次木婉清很快就醒来了,一双美目愤怒的瞪着他。段誉怕她再打,离得远远的。木婉清道:“你......你又......”觉得背上伤口处阵阵清凉,知道段誉又替自己敷上了新药。
段誉道:“大姐,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木婉清只是喘气,没力气说话。
段誉见左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於是洗净了双手,俯下身子喝了几口,双手捧着清水,走到木婉清身边,道:“张开嘴,喝点水吧!”木婉清微微冲疑了一下,留了这许多血后,确实口渴的厉害,於是揭开面纱一角,露出嘴来。
此时正是中午,明亮的阳光照在她下半张脸上,段誉见她下颌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嘴,两排洁白皓齿,不由得心中一动:“她果然是个绝色美女啊!”
猛听得对面崖上一声历啸,
只震的群山响鸣,木婉清不禁全身一震,颤声道:“那是谁?内功这等了得?” 她抬头望着段誉,叹了口气,道:“我身受重伤,是跑不了了。你快想办法逃命吧,不用再管我了。”
段誉微微笑道:“木姑娘,你真是小看段誉了。我段誉虽然不是自诩君子,也不至於临事而惧,如此不堪。”
木婉清一双妙目向他凝视半天,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不胜凄婉之情,柔声道:“伪君子,这个称呼是我喊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又何苦要陪我一起死,,那又有什么用?你逃得性命,偶尔能想念起我一下,也就是了。”
段誉从来没听过她说话如此温柔,这啸声一起,她突然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段誉微笑道:“木姑娘,我喜欢听你这么说话,这才像个斯文美貌的好姑娘。”
木婉清哼的一声,突然怒道:“你怎么知道我美貌?你见过我的相貌了?”手上一紧,便如一双铁钳般扣住了段誉的手臂。
段誉叹了口气,道:“我拿水给你喝的时候,见你一半脸庞。便只一半容貌,已是世上罕见的美人儿。”
木婉清虽然坚强,但终究是个年轻的女子,得人称赞,不免心头窃喜,何况她长带面纱,向来只有人称赞自己武功了得,从没赞她容貌的,心中一高兴,便放松了手,道:“你快些去找个山洞什么的躲起来,不论见到什么,都不许出来。只怕那人顷刻便要上来了。”
段誉摇头微笑,站起身来,奔到崖边,之见一个黄色人影快速的正扑上山来。山坡极为陡峭,那人却登山如行平地,比之猿猴还要矫健。这个不就是那个傻傻的南海鳄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