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但闻一声沉闷的声音,木郎君从一线天的顶端坠落在地,他的双脚居然都嵌入了地下。
不过他运转了枯木神功之后,防御力极高,没有受外伤,只不过下坠之力,震得他的脏腑愈发的受损,不由得大吐一口鲜血。
紧接着,段誉也坠落下来,他的状态不错,趁势在岩壁之上踢了几脚,化解了部分下坠之势。
“嗡嗡”的剑鸣之声响起,段誉双手持着赤红长剑,凌空刺下。
木郎君勉强运转残余的内力,伸手去接这一剑,现在他已经施展不出枯木神功的“枯木逢春”这一招了。
利剑刺破木革的声音响起,如此的清晰,木郎君这辈子都没有听过如此令他触目惊心的声音。
但见段誉的赤红长剑从木郎君的手掌贯穿而下,余势未歇,还刺穿了他的喉咙。
这一剑将下坠之力合理运用,配合先天实丹境界的内力,威力不同凡响。
木郎君瞪大了眼睛,原本泛着绿光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显得尤为狰狞。
他的喉咙咯咯作响,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
段誉忽然撤出赤红长剑,木郎君倒在了地上,由於他处於枯木神功的状态,因此血脉和肌肉也近乎於木革,只有些许鲜血溢出,看起来颇为诡异。
“真不知过断时间之后,是否会被路过之人当做木雕呢?”段誉淡然一笑道。
解决了木郎君之后。段誉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地了,就到青总马旁边,翻身上马。一甩马鞭,向着南方行去。
如今已是初夏时节,阳光明媚,北方的山上的树木愈发的葱茏,不过却没有多少的花草。北方的九曲黄河,蔚为壮观,灌溉着黄河两岸。小麦、向日葵、以及高粱这些作物都长势极好,望之虽然没有南方的花团锦簇。但也充满了勃勃生机。
北方如此的地广人稀,一条官道甚为宽阔,通向远方。
看着这黄河边的景致,段誉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形容某个英雄豪杰的话:“马踏黄河两岸。鐧打三州十六府。”
段誉纵马而行,甚是畅快,两天之后就到了南方。
及至到了函谷关附近的一座古城,其名为丘壑城,段誉还真不记得原着有这么一座古城,不过转念一想,古时有很多地名都跟后世不一样。
“也不知擂鼓山在何处?我此次在北方历练用了一个多月,应该没有错过珍珑棋局。”段誉心道。
还好古时的官道就只有一条,只要在路口守株待兔。那么总会遇见南来北往的武林人士。
并且江湖豪客们出门在外,最喜欢聚集的地方,当然就是客栈了。
段誉在官道边唯一的一家老钱客栈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让小二切一斤卤牛肉,炒三个小菜,提一坛花雕酒来。
他一边吃肉喝酒,一边静静的听着这个客栈里的武林人士的谈话。
这些人居然在议论此次北方武林举办的泰山大会,谈及段誉跟黑川大臧的那场对决之时,更是一个个的兴致勃勃。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亲临现场去看比试。而是道听途说,然后就到处的议论。声音还很大,显示自己很有见识。
“话说那个段誉,使出了大理段氏的一阳指,连续轰出了十几招,都被神秘剑客黑川大臧抵挡。他最后使出了无形剑气,终於破掉了黑川大臧的燕返绝招,夺得北方武林盟主之位!”一个干瘦的老头眉飞色舞的道。
“喂,
老头儿,你说这武林里真的有无形剑气这东西存zài么?”旁边的一个壮汉很疑惑的问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从普遍情况来讲,应该没有无形剑气这么一说,但泰山大会之上数万的观战者,不会都是瞎子吧?”干瘦的老头道。
……
段誉听得暗自摇头,因为他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消息。
吃饱喝足之后,段誉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得一个人嚷嚷着道:“最近听说函谷关附近的擂鼓山上,聪辩先生苏星河布下了珍珑棋局,邀请武林中的青年才俊前去破局呢!”
“何为珍珑棋局?”另一人道。
“也就是说围棋里边的难题,称之为珍珑,通常是故意为难人的。”先前那人道。
“咱们既不怎么懂下棋,也没有受到邀请,还是不要去了吧!”有人道。
“为何不去?此去擂鼓山只有三十里路,如此的武林盛事,咱们去看个热闹,回去不也有吹嘘的资本么?”另一人道。
段誉心中一凛:“赶上剧情了!苏星河是无崖子的徒弟,外号叫做聪辩老人,其实他这些年是在装聋作哑。江湖中人对他表示尊敬,因此将聋哑二字换作聪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