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哪里走出来的魔头?”
“估计隐居了这么多年,都快无聊疯了,所以他要出来为祸武林,这下可有得好戏看了。”
“反正我们只要看热闹就行了,千万不可跟这样的高手怪才正面对战,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
擂鼓山顶,已经聚集了近乎一千多人,这里是一个开阔的山顶,虽然没有经过修葺,也没有石板铺路,不过杂草都经过了处理,显得还是很干净整洁。
最前边的一面石壁之上,有很多黑白的棋子粘在上边,也不知是如何弄的。
有的见多识广之辈,就说:“这面石壁可不寻常,上边应该镶嵌着一块大的铁板,或者说这石壁里蕴含着大量的铁矿,而这些棋子则是由铁炼制而成,如此就可以贴在山壁棋盘之上,而不会掉落下来。”
人们皆以为然,否则还真找不出其他的办法可以弄出这样诡异的棋盘和棋子。
这样一来,就算是站在百丈之外的人,也能看清棋局,由此可见苏星河对於这次的珍珑棋局盛会做了精心的策划和充足的准备。
武林群豪因此对於苏星河的敬佩之心又多了几分。
段誉、虚竹、包不同和风波恶,以及函谷八友先就到了,此刻正站在人群里看着棋局。
丁春秋等人也没有立刻捣乱,就走过去,在群豪里挤出一个空位。
其实出门在外的武林豪杰,大多数人还是以和为贵的,因此见得丁春秋等人无礼,选择了默然让开。
“何为珍珑棋局?”
“‘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
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
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群豪里也有很懂围棋的人,立即给旁边的人普及知识,这样也显得他很有见识,或者说打算让旁人也喜欢这围棋。
现在跟苏星河对弈的是一个中年儒者, 他下了不到数步,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
中年儒者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
再算得几下,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还是退下吧。”
中年儒者知难而退,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披散头发的乞丐,似乎很会下棋似的,他下了半柱香的时间,但却终究也是吐血了。
“不要坚持了,你的大势已去,再这么下去,也是困兽之争,你会有生命之危。”苏星河道。
披散头发的乞丐自以为是,不听劝告,继续研究珍珑棋局的破解之道,结果大口不住的吐血。
苏星河叹息一声,左手抓起几颗石子,就抛掷过去,刚好点了此披散头发乞丐的几个重要穴道,将他的血止住。
然后披散头发的乞丐的脸色很苍白,跪拜道:“多谢聪辩先生救命之恩!”然后他就退下去。
苏醒河似乎并未听见,只是淡然点头。
在场的所有人这才将注意力从珍珑棋局之上转移到苏星河这里,但见他瘦小干枯,身高没有一米七,而且有些佝偻,显得愈发的矮小。全身的重量估计不到八十斤,就这么一个老头,但他的威名却是极大,刚才的暗器点穴功夫,更是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