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脚下的青阳酒肆里,客人们以及掌柜、店小二都目瞪口呆,因为段誉这四兄弟太能喝了,简直从没见过有人胆敢如此直接提起坛子喝。“客官,还请你们悠着点吧,这十几坛酒都这么喝将下去,岂不是会醉得如同烂泥一般吗?”店小二好意过来提醒道。实话说,他觉得眼前这些人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或者刺激,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的不同寻常。殊不知真正的英雄豪杰,本来就是如此,根本不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店家,难道你怕咱们给不起酒钱么?”虚竹笑道,然后他就从包袱里拿出好大几锭金子摆在桌子上。
谁能想到,曾经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虚竹会变得如此的出手阔绰呢?命运的轨迹本就不是能够用常理就能揣度明白的。
萧峰随即豪爽的道:“相烦小二兄弟再提十几坛好酒来,许久没有如此的开怀畅饮了,谁也不能阻止咱们。”
“大哥说得好,咱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周围的诸位朋友,你们若也有此雅兴,就一起过来喝几碗吧。”段誉笑道。
段誉这话说得让在场之人都觉得胆战心惊,别人喝酒都是以杯来论,而段誉直接开口就是多少碗,如何不吓人呢?
结果没有人过来。於是他们四兄弟就自得其乐,喝酒之余。就是大块吃肉,好不自在。
黑川大臧道:“我听说最近在水泊梁山。啸聚了一群好汉,他们也是如此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论秤分金银。咱们以后有空也可以去那里看看。”“大臧兄弟啊,你为何总是将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水泊梁山可是贼窝,你若是前去,上得梁山容易,要想下来就千难万险了。”
虚竹拍着黑川大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咱们还是自由自在的好。到梁山之上可会遇到很多的麻烦。为兄还听说,梁山好汉从来不正眼看女人,因为他们认为只要是看美人活着是沉迷於此的人都不是好汉。”黑川大臧颇为无语,因为虚竹平时显得很憨厚,面对他这个东瀛武者,就显得很老成持重似的,不断的进行指点。在黑川大臧看来,虚竹是个很不靠谱的家伙,属於看起来老实。实则心里很有些花花肠子的家伙。
段誉闻言笑着跟虚竹以酒坛干杯,然后道:“如此说来,虚竹二哥你是不能忘记梦姑以及缥缈峰灵鹫宫的那么多的美丽手下了么?”
“低调,低调啊!这里的外人如此之多。传出去,为兄的名声可就全被毁了。”虚竹有些着急的挥手道。
萧峰忽然问道:“对了,三弟不也有很多的红颜知己么?这大半年来。你都忙於追寻武道,在武林里到处奔波劳碌。什么时候将这些红颜知己都娶了呢?”
他这并不是多嘴,而是对於兄弟的关心。
“多谢大哥的关心。其实在我看来,喜欢的红颜知己,不一定要娶她们,那样岂不是很麻烦。等到华山论剑之后,或许我会用一段时间,去跟她们游山玩水,然后生几个小段誉。至於再然后,当然得继续忙於追寻武道。”段誉悠然笑着道。
不过旋即,段誉的表情就变得很严肃,郑重的道:“我总觉得咱们真的不算是绝顶高手,在武道之上还有很漫长的路途需要去追逐,称之为任重而道远也不为过。”
接下来,他们随着酒意愈发的增加,也就没有了闲聊的兴致,可谓是昏天黑地的狂饮。
只有一句岳武穆曾经所作的诗句能够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到得夜里,许多的武林人士也都聚集在酒肆周围,他们都是慕名而来观看即将开始的华山论剑。
由於酒肆里的客房很少,绝大部分的武林人士只能够在此买到一些酒和菜,然后在酒肆外边的草地之上,席地而坐。吃饱喝足之后,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沉睡着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行走江湖当然得小心行事,若是段誉他们四个喝得烂醉如泥,那么很可能会被一些恶人给偷袭。於是在后半夜,酒意阑珊的时候,大伙儿都不约而同的以内力驱散了酒气。
这对於他们这样的高手而言,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之所以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这般做,是因为边喝边驱散酒意也就太没意思了。
“小二,还有客房么?”萧峰问道。
“哎,这些客房都挤满了武林豪杰,只有一间里边住着一个俊雅的公子,武功极高,他只愿意一个人待在那件屋子里边。别的武林豪杰去跟他商量,结果都变成了屍体。”店小二提及这事就有些胆战心惊的。
“喔,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你且说说那个人的武功有什么特点,居然胆敢在华山脚下,如此的狂妄行事。”段誉皱眉沉吟道。
他一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很嚣张跋扈的人,就算武功高强,也得以德服人。当然,遇到一些恶人,用些狠戾手段还是可以理解的。
“这些前去跟俊雅公子商量的武林豪杰,几乎都是在那么片刻就被击杀了,我和掌柜去屋里将屍体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明显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