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於佛道经典尽数博览,近乎信手拈来的造诣,简直就如同是佛陀转世一般,
可谓生而知之! 佛脉失去这样一佛子,实在是禅道的损失啊。
“孩子,你这样做,真的不会后悔么?”
看着季秋正欲起身,他的师父静明捻着佛珠,面上毫无悲喜,终於询问出声。
“师父,前些日与你交流,弟子是如何回答的,今日的回复依旧如此。”
季秋站起来温声回复,随后看着一众长老们,最后一次行了道佛礼:
“诸位长老,这么多年以来,你们的照拂弟子铭记於心。”
“悬空寺恩情,不敢忘却。”
言罢,季秋颔首过后,不再停顿,大步便往堂外走去。
后方,是寺庙佛像,代表着禅道。
而前方,则是长达模拟之时,那整整一辈子的遗憾与一甲子的相思。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答应过苏七秀,这天底下无论是王侯将相,亦或者武林神话,都不能叫她做她所不愿意的事情。
君子一诺,重於泰山。
怎敢忘却?
深秋之季,落叶凋零的枯枝被风吹动,有风袭来刮过少年踏过的尘埃,伴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往着这悬空寺山下行去。
而悬空寺的长老,以及觉悟静明等人,都只是看着,有些怔然。
自季秋踏入佛堂,行还俗之事后,他们就再没阻拦过。
因为无论是静明亦或者觉悟,都没有在这孩子的行为与眼神中,看到丝毫犹豫与后悔。
哪怕,他将要面对的是整个大干也一样。
“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以这小子眼下的修为,不谈其他,起码全身而退,应当不难。”
“咱们无法替他决断,散了散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老和尚长叹一声,口中念叨着般若心经,往藏经阁方向归去。
诸僧见此,心怀各异,可却无甚说法,只得各自离开,或是念经诵佛,或修行武道。
一场事端,看似了结。
实则,不过是风波骤起的开始。
...
干都。
作为屹立於此近三百年历史的古都,其占地面积极为广阔,分为外城区与内城区。
外城区,一般都是由普通商人与百姓居住的地方,较为热闹。
而内城区居住的,则大多都是些达官贵人、王侯公卿,按照平民百姓的话来讲,就是从此地经过,都多少能沾染上些许贵气。
作为大干的都城,大干宫自然落在这内城区的中心,与那些华贵奢侈的国公府与侯府相映衬,就如被群星簇拥的明月一般,庄严且耀眼。
平素里,想要进入这座皇宫,除非是宫外的达官贵人,不然没有任何人,可以有资格靠近。
至於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来硬闯这庄严皇宫的不怕死之徒,则更是没有。
然而今日,却有一背剑的白衣少年,脚步稳健,缓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