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战兵力士,这种术法上限就只是炼气,对於真正的仙家之辈,可能起不上多少用处。 但在眼下这种凡俗之地中,可以起到的作用,却是无法估量的!
再加上季秋也研究了制符与控符之法,提前便做出了十数张铭刻了撒豆成兵术法的符籙,此次一战准备齐全,能得出眼下结果,自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就算如此,他这一身灵气,也是十去六七了。
此时场上,兵卒龟缩着,不断往后退却。
他们怕了,每个人的面上都露出忌惮。
而待到季秋解决四尊先天以后,他的手臂只是一抬,那些本来横冲直撞的力士,便随即停下了脚步。
“我本不欲与诸君为难,可干帝却不愿见我一面,因此无奈,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但是现在,没必要了。”
季秋语气温和,就仿佛方才那场大战,并不是由他一人主导的一样。
他看着远处一抹红衣,露出淡笑,随后脚步迈动,残影飞速划过。
片刻不到,就走到了那红色绸带束发,一袭红衣的少女面前。
然后轻声道:“我说过。”
“无论是王侯公卿,亦或者武林神话,都不能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当时跟我讲,要是这大干皇帝,或是武道高人真掳走了你,只要我能有带你走的心就行。”
“可我觉得,有心无力,才是人生至悲。”
“这种事情,还是得亲自前来才好。”
“不是吗?”
“秀姑娘。”
“小僧来赴约了。”
温柔的耳语,似乎仍然还停留在那伴舟而行,共游干都的往昔旧景之中。
但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却是在不可能里生生开辟出了可能,真真切切的自从宫门外, 硬生生的杀入了进来。
白衣绝世,一如谪仙。
苏七秀有些怔。
风起吹动鬓角的发丝,可她却还没有回过神来。
但眼前的白衣少年郎,却是伸出了手掌,面上笑颜如阳春白雪般,矜贵而又从容。
这一刻,尽管她尚未想明白,可却仍然笑了。
“做得到。”
“若真有那一天。”
“我带你走。”
“无论你在哪里。”
脑海中依旧还回荡着那前些日子里,少年言语铿锵。
今日,他确实做到了,就像是一场荒诞而又真实,叫人永远都不想醒来的长梦一样美好。
这便,很好啊。
少女一袭红衣,灿若骄阳,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这偌大宫殿四方宫墙,以及诸般看客都沦为了陪衬之时。
有一道苍老之中,携带着股沧桑与威严的肃穆之声,却慢慢在这四方天地内,响了起来:
“年轻人,不及弱冠,就能有如此成就,甚是出色。”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无与伦比的生机与活力,配得上我苏干皇室的后裔。”
“你可否与老夫前来,相谈一番?”
“老夫对於你,可谓是好奇的紧呐...”
这声音沉重,几乎笼罩了整座前宫,光凭声音就能听出,此人功力之深厚。
随后,后方宫殿群落,便有一身披暗金龙纹袍,满头雪白的沧桑老者,慢慢御气踱步而来。
他话语落,季秋抬眸时,不禁双眸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