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因为,当时那身躯葬身帝陵几百年,是以多少散去了几分神威?”
季秋心中略略思考了一二。
不过眼下,还有要紧事做,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所以道人沉吟了一下,暂且转身,袖袍引渡出一缕灵气,便将眼前的姜齐扶起:
“大晋太子,姜齐是吧?”
“我晓得你名。”
“本座季秋,乃神霄门真人,你今日只身前来参与羽化祭典,代表了晋国的态度,未曾辜负我神霄数百年的栽培!”
“且放心好了,自今日之后,这些他宗祸患,都将彻底剔除,再不复存!”
“你晋国皇室,赌对了。”
“另外...”
看着眼前的青年,季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又道:
“待到此间事了,你可暂且停留於神霄山中,本座有事要问询於你。”
“现在乱象未平,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到事态平息再出来吧。”
言罢,季秋不再多言,纵身一跃紫雷闪烁,就往其他乱象未止之地,飞速而去。
只余下姜齐摸了摸伤口,於原地站立,颇有些惊魂未定。
末了,才看向那离去的紫光身影,表情带着些激动:
“果然!”
“神霄门雄踞此方数百年,又岂是这些大晋边缘的旁门大派可以撼动的,我大晋的基业,保住了!”
“另外,这尊神霄门的季真人,竟要见我?”
“这可是金丹真人!”
姜齐的话语可谓兴奋至极。
大劫之后,必有福至。
这种级别的人物,往日里根本不可能见得到,哪怕是神霄门的道基仙师,他们大晋的皇族见了,都得毕恭毕敬的,不敢有半分疏漏。
如今这位竟要见他,若是能够给其留下印象,以后对於晋国来讲,定是好处无穷!
“一定要想法子,叫这位真人能记住我的名字!”
整理了下衣着,这晋国太子将发冠扶正,心中念头坚定。
却说另一边。
自神霄山巅一战落罢,季秋道音传遍各处。
这场战役的天平,其实便已经发生了莫大倾斜。
虽说最开始,几乎没有他宗修士理会此言。
但当张守一、墨虞、李秋白这三尊金丹身影化作光柱冲霄,与季秋一道,依次从山巅出面下来,人前显圣之后。
四宗本来大占上风的局面,顿时作了一派大乱!
要知道,这可是不下四五十众的道基,与数百炼气精锐组成的四宗联军。
神霄山道基修士不过二十左右,留守的一众炼气门徒也大都是初中期,达到了巅峰的都是一方执事,数量也并不算多。
在这些蓄谋已久的外宗修士面前,战局自是呈现出了落入下风的情况。
有不少的外宗之敌,踏破了神霄门的各处洞府,不少弟子都因此身负创伤,更有甚者,还就此殒了性命!
哪怕道基修士,含恨陨落者,也不在少数!
纵使张守一以假死之法,有心算无心之下,设谋伏杀这元初山、落阳观等四宗真人,大获全胜。
但这随之到来的代价,却也是颇为沉重。
沉重到叫得这些金丹真人见了,也不由怒发冲冠!
传法殿主崔清河,以假丹道行力敌三尊同境修士,直战的道基不稳,嘴角溢血。
若不是李秋白率先而至,以绝强法力,将那三尊假丹大修於一息之间,尽数斩杀,保住了这位有望金丹的崔殿主。
恐怕他的命数,当真会像是季秋曾经窥视的那般,在临近丹境的门槛之前,死於非命。
不过好在,终究还是救了下来。
四尊真人於五峰之间来回穿梭,须臾时间过,可谓可怖,叫得形势瞬间逆转。
本正厮杀个火热的四宗道基,凡不停手者,皆直接於术法玄光之下,泯灭於无形!
他们的道基修士胆寒,他们的炼气修士惊惧!
“我宗真人呢?”
“为何...为何只见这神霄金丹逞威,而不见我脉祖师!”
“这不可能!”
有道基修士不甘心,欲与金丹一决雌雄,却是连面儿都没看清楚,便已性命消逝。
四宗的弟子们悲愤,狂呼着,不敢置信!
但他们再是接受不了。
此刻心中也隐隐有了预感。
那就是之前不可一世,带着他们驾驭飞舟直渡云海,往这神霄山气势汹汹,杀伐而来的诸位金丹!
已是再难露面!
随着一声锺鸣悠悠响起。
一道遮拦五峰的法阵,再度在这神霄山上升腾!
李秋白执掌符诏,召出劫雷之阵,将那三两未曾放弃抵抗,仍旧不死心来,想要逃离神霄山的他派余孽,尽数诛杀!
其实早在最开始时,这大阵露出的那一二破绽,也是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在这鱼死网破之际,叫这些来犯之人,包括那些已经陨落的金丹真人,一个都走不掉!
哪怕最终神霄未曾笑到最后。
但这四宗袭来的存在,也休想落得个好,坐享其成!
一宗之风骨,不能丢也。
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若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连这一拳都唯唯诺诺,不敢去出,又谈何能在千难万险,艰难困苦之中,再造新天?
因此纵使付出偌大代价,也是值得!
一拳打出,天地也宽!
介时哪怕宗门势微,其他诸派近几十年,怕也将是投鼠忌器,顾忌前车之鉴,而不敢再来也!
护山神阵再起,外界飞舟陈列,皆无主也,待到雾霭散去,一片碧空,只见得阳光正好,大日高悬,金霞万丈!
四宗余孽,半数诛杀,道基者,废除修为!
而余下放弃抵抗之众,皆打下禁制,难以遁逃。
随后囚於灵脉矿源,日日挖掘灵石,以供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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