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道人只身,横渡西海,自己...滚下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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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琼宫内的风波平息了,没有任何波折。

诸多域主念头所化的元神法身,也大都折返离去。

本来,有些人心中想要趁此动荡,重立道统,再次称宗做祖。

但随着季秋轻描澹写的展露了一二神通后,霎时间,心气皆是一泻千里,烟消云散。

天衍道山,云梦缭绕,无边无际。

作为一派教主的无涯子,於这一方北洲曾经有名的洞天福地,睁开眼睛。

只神念一回,刹那,

他的视线,便向大燕神朝的景都方向,不由挑眉望去,眼中充斥着的尽都是后怕,忌惮,与庆幸之色:

“幸亏,未曾与百里权那野心勃勃之徒共谋大燕,若不然,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一方成名已久,深不可测,有着绝巅道君镇守的圣地洞天,却在一道眸光垂落之际,便落得个湮灭下场。

往昔那万载赫赫威名,就好像是薄纸书写的戏言而已,当真可笑!

但...

谁又敢说,那不是事实呢。

在元神念头回归之时,无涯教主甚至心中还有些微不信,於是特地抽空,分了一缕神魂,瞅了一眼日照宫。

却见,曾经辉煌如大日,冉冉不灭,在无数凡夫俗子眼中威震一域的煌煌上宗,哪里还能见得?

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道人,他真的,崛起短短时日,便达到了一个无法揣摩的境界了!

任无涯子号称天机莫测,他也想象不出来,此人到底得了何等造化,能够做到这等程度!

“元神?斩道?”

慢慢的,有一个大胆的念头,缓缓於他脑海升起:

“莫非...”

两鬓黑发垂落,值此时无涯教主眼神收缩,只觉冥冥中有什么阴霾,笼罩在了他的元神之上,似乎是在警醒,警醒...

他触及到了不该触碰的领域!

於是片刻,一滴冷汗自他额头滑落,随即更是抑制不住,口鼻猛地咳血,双眸眼神涣散,就连元神——都有了些许裂痕!

想起在紫琼宫中,元神未散时见到的那一幕...

他不禁惊声:

“那道人,莫非...”

“已摘得了极境之果?”

“可...他才多大啊,到底悟到了什么?竟能如此一步登天!”

片刻,似乎是缓过了气儿,无涯教主强忍着不适,从袖中取出了教内秘宝——大衍镜。

此镜为圣兵,无有其他功效,唯有‘照见大千,可看寰宇’之能,比如元天界内,只要不被大神通遮掩的古地、禁区,亦或者圣地道场,便都逃不过它的窥视。

无涯教主之所以取出这面镜子。

便是因为...

那道人在他们离宫而去后,未曾遮掩气息,便腾云驾雾,冲尺千里,去了西海!

而西海有什么...如今的元天界,只要是道君之上的人物,便没有不晓得的!

不仅如此,

比如北洲,无涯子等绝巅道君,隐约还晓得几分其他的绝密消息。

传闻那苍龙尊者敖云舒,是借体重生,这才斩道,至於她所借之人,往日里或许不是什么大事,这也是他们为何干预图谋大燕的原因之一。

但随着季秋的实力远远大出所料!

如果传言为真!

“古老相传,自上纪诸尊陨落之后,便四分五裂的元天...”

“莫非,真要化为一统,大开星空古路了不成?”

他颤抖着手指,拨弄着眼前镜面的模湖,将雾气驱散,眼看着画面越发清晰,

待看到那道人只身一人,杀入茫茫西海,惹得天地暗澹!

不禁,大叹。

“独尊当代,当如是也!”

“呜......”

可怕的海啸,卷席着苍茫巨浪,有道人衣袂纷飞,踏着风浪而行,横渡整个西海。

天上日月无光,群星暗澹。

而那道人周身,却有符文化作规则,法力化作领域,急速扩散,几乎将整片海域都笼罩了个遍。

浩浩荡荡,毫不遮掩,即使他身上的法力波动并不明显。

但...

却是叫整片海域为之战栗。

此人正是季秋。

自紫琼宫中,隔着千万里一道眸光,抹杀了日照宫百里权,肃清阴世孽物后。

他没有任何停歇,将与赵紫琼诞下的‘道胎’送予其母手中,继续温养,便脚步一踏跨越景都,过破碎海而直入西域茫茫。

“苍龙女武神,西海尊者敖云舒,敖景...”

季秋拂了拂一尘不染的衣袖,眼神澹漠,呢喃着那个‘夺舍’了敖景的名字,波澜无惊的眸子里,露出了一缕煞气。

在他的背后,几乎整个海平面上,都被染上了血色。

那是他横跨西海,前来拦截於他的生灵。

里面不乏所谓的法相妖王、甚至元神妖圣,还有一些仙岛臣服苍龙的道君修者。

他大张旗鼓的动作,引来了西海的围剿,但...

这都无所谓。

自莽荒回归之后,季秋的道行虽仍是‘元神’,但他的位格,却是货真价实的‘列仙’。

他的神通不可想象,是哪怕至尊到来,都无法忤逆意志的程度,区区法相、元神诸流...

说能承受得住他一道眼神,那都是抬举了。

只身一人,什么轮回刀、补天镜,这些所谓的帝兵,季秋一个没持,不过是探袖出手,横渡青海,便是十步杀一人,如入无人之境,硬生生的打入了苍龙祖地!

而在那里————

西海苍龙一脉,原本的族主元圣敖元,早已等候多时,在他的背后,有同出一脉的苍龙化作人形,眼中含怒,就要上前,却被其轻摇了摇头,拦了下来。

随即,这老族主深深的看了季秋一眼,犹有不可思议:

“你竟然...当真来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话语里的意思,季秋自然懂得清清楚楚,於是他冷声一笑:

“斩道称尊?”

“一届侥幸留了条性命,苟延残喘的懦弱之徒罢了,哪里有什么可怕的。”

“昔日你离去之时,本座眼里的杀意都没有丝毫掩饰,而今到来,难不成还有其他目的?”

“速叫敖云舒滚出来,真以为斩道便已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