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汉子忧形与色,为了能将大哥救好,说不得什么话都得听上一听了,与旁边几人对视了一眼,转回身呲啦一声就将王大虎胸口的衣物撕开,几个大汉同时低头寻找。 室内静了下来,好一会那头几个汉子仍没有发现,医馆中的气氛越发显的紧张。石朗中脸色渐定,慢慢浮现出狞笑,正要对这些人出言讽刺,突然就听一个汉子狂喜着大喝道:
“找到了,找到了,两个淡紫色咬痕,就是太小了,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个汉子满脸喜色地让开身,伸手向王大虎胸前指去,石朗中大吃一惊,急走两步走到近前,俯身细看,在那位猎户首领胸前浓密的胸毛里边,果真两道淡紫色咬痕若隐若现。
石朗中腾地后退一步,失魂落魄,脸色难看之极。
他输了,他在观病上又输给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今天他石朗中一败涂地,被一个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连羞辱了两回,更重要的是,他石朗中输的干净彻底,连辩驳与回辱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医馆内那些充满了讥讽之色的眼神,石朗中羞赧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转头看向李燃刀,双眼怒的如欲喷火。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对医道之术比我还要精熟?我没有看出的东西怎么会被他一口揭出真相?”
石朗中又惊又怒,用力喘息。
那边一个汉子狂喜着快步走到李燃刀面前,双手作辑用力拜下:
“这位小兄弟分析病因如若亲见,实在是高明。小兄弟即知病源,必能疗治,王大哥的病还望小兄弟费心帮忙啊,若是能救回王大哥的命,我们必有重谢。”
所有人都看向李燃刀。
李燃刀点了点头:“你们去抓防风子与莆浔草两味各三钱,川桂丹参两钱,以及一钱化石粉用温水熬成药汤来。”
见李燃刀肯开药方,那个汉子喜慰不尽,转头向石朗中怒声喊道:
“那个朗中,听到没有,快、快去准备。哼,什么妖风毒,全是胡说八道,如果不是这位小兄弟看出病源,我大哥的病岂不被你耽误了。”
石朗中满脸愧色,强行镇定转身向药柜行去,冷哼道:
“你们高兴什么,被灵虫咬了比中妖风毒还难治,你们真当这是喜事吗?即使延续一条命,下半辈子只在床上躺着吧。”
石朗中转身向后,按李燃刀所说准备药去了。
那几个汉子也紧张起来,看向李燃刀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兄弟,真如石朗中所说吗?这辈子,我大哥他站不起来了?”
李燃刀缓缓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说道:“一切言之过早,一会还看疗效吧。”
那几个汉子暗中叹了口气,均想:“这个小兄弟瞧病是有两下子,但是在治病上,可就两说了,这种不明朗的态度,远不如石朗中对治后效果一口咬定那般坚定,看来是心中没数啊。”
不一会,石朗中将药汤熬好送了过来,李燃刀招呼几个汉子将王大虎扶着坐起,将药碗端在他的嘴边缓缓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