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好先将木涎收了起来,手掐定印,按着清心诀心法修行,默想缓缓的流水从头顶冲唰而下,一遍又一遍地冲去心中所有杂质。 M[]仿佛有斑驳的污黑杂质随着流水向体外排去。
静静的,整个人完全进入清静的玄光之中。
心中杂念越少,那股外人难以察觉的玄光越盛,在李燃刀的心念里边,虚室生白,身边的一切波动都宛若亲眼可见。虚空中的能量,以及万物中蕴含着的玄奥轨迹莫不历历在心。
一颗心入定於玄光之中,亲天地法自然,万物波动而心不动,将万物波动缓缓印入心中,心思飞远,仿佛穿越了无尽沧桑的时空。
一旦入定,就不知在沧茫的时空呆了多久,或是几年?或是几个月?那种历岁月的恒久之感让李燃刀的心有一种冥冥中的感动,仿佛重新回到了造物的怀抱一般亲切。
正沉浸於那种美好之中,就在这时,外边的砰砰叫门声将他的心惊回,霍然睁开眼,望向洞壁上的蚌漏暗中计算,原来方才过去几个时辰而以。
长吁了一口气,暗叹修行的玄奇,不过修心太过艰难缓慢,这几个时辰过去,元神中的饱胀感不那么难受了,但是也没感觉将心力凝聚多少。
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洞门打开,看到季流光微笑站在外边,热切说道:
“燃刀大哥,我打听到了。章迂回长老正有时间,我们速去。”
李燃刀也喜,随着快速走出山洞,在长街上绕出极远,方才看到一方高耸的山涯,一条石径沿山而上,在半山腰。一座巍峨的阁楼高高耸立。
两人抬头仰望,再转头相视一笑,迈步就向上走去。
“咦?看到没。又有两个皇族去长老阁了。”
山涯下的街路中,不少章修看到二人沿石阶而上的这一幕,向两人的背影指指点点。脸上全是不屑的神色:
一人不愤地哼道:“那些皇族以为向长老求情就能多给他们名额?就能将那些真有实力的强者挤下来?”
“哼,如果长老们真的照顾他们,将其他强者调下来,咱们全都不同意。”
“对,咱们不同意,到时全都到长老阁前请愿去……”
不屑的议论声渐渐越涨越高。
李燃刀耳朵一动,隐隐听到下边街路上的议论,诧异之极,不知自己去长老阁如何惹到那个章修了,会惹起他们那么大的反应。与季流光愕然对视了一眼,都不知底下的众人所为何事。
季流光冷哼了一声冷冷地摇头:
“燃刀大哥,别理那些贱民,就有许多人看不惯咱们皇族的特权蓄意挑事的。[ 看小说就到~]”
李燃刀笑了笑。
他虽有章族精血,但是却实为人修。对这个宗族的一切规则也不欲深究,没有细想,继续向上攀行,在楼阁处执事弟子那里办了手续,径直进入三楼,推开一间房门。见一长须老者正坐在里边手持古卷静读。
房屋内古色古香,木质质感的珊瑚案几有一种低调的奢华。老者一身气息隐於天境,与这方天地完美地协调,李燃刀竟然完全看不透对方的实力。
心中一惊:婴变期以上的修者?
老者愕然抬头,看到两人,眼眉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季流光紧走两步施礼道:“迂回长老,弟子季流光、李燃刀拜见。”
李燃刀也赶紧上前拜见。
那老者弗然不悦,一摔古卷从桌案后站起转过身去。
李燃刀与季流光同时一惊,不知所以。以前长老们见到这些皇族可都很客气的,今天是如何了?
李燃刀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难道是季兄弟提前说了欲讨要紫光杖一事,而惹的这位长老不喜吗?紫光杖在章族中有非同一般的作用,难道会索要艰难吗?
如果讨要不到,自己以后有何面目去见那个元婴。人家以古仙门整个门派相托,自己却办不成这样一件小事……
心中顿时就忐忑起来。
季流光脸上无光,讪笑着走上一步再施一礼:“迂回长老,弟子这次来是求长老……”
上首那个长老用力一拂袖不悦道:“不要再说了。”
霍然转过身看向两人,脸上全是怒其不争之色,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古洞名额刚发布出去,就不下七个皇族过来求情讨要,加上你们两个就是九个了。
哼,流光,你们皇族血脉在族中有多高的身份与特权,不要如此没有骨气好不,要想得到名额,可以啊,长老阁不是说过只要挑战成功就行吗?你们若有心气去挑战啊,何必被族人戳脊梁,偷偷跑来让我做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下边的两人全都听愣住了。
长老说的什么意思?怎么没有听明白。是误会了。
两人愕然相视一眼,季流光陪笑着施礼道:“长老,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古洞名额?那是什么意思啊?这位燃刀兄弟历来在外界行走,是近日刚随我回族的,他说急需紫光杖帮助一位师长前辈,我特意带他来讨要紫光杖的,不知长老……”
“咦?是讨要紫光杖?”
那个长老一愣。【】【】{手}{打}{www.{m}
李燃刀的心一下子再次提到嗓子眼,就见这个长须长老顿时回嗔作喜,哈哈笑道:“原来是这样,我竟然误会你们了。”
随手一抖,取出一枚尺余长小杖,珍惜地向李燃刀递了过去,杖身非金非木,也不知什么材质,紫光盎然,有一种可以将人的心神都吸引进去的玄玄之意。
长须长老挑眉问道:“你叫李燃刀?哈哈,好、好。咱们宗族又多了一个皇族血脉,紫光杖你收好,这是咱们族中的圣物,得到后需慎用为好。”
李燃刀一下子大喜,没有想到整个过程如此容易,仅一开口就得到了。
看来皇族身份果真好用啊。
赶紧大喜着将紫光杖接下来道谢。
季流光心中也喜,帮着道谢。然后悄然转眉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老,您方才所说古洞名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听那件事就大发脾气呢?我们皇族其它兄弟到底如何没有骨气啦……”
长须长老苦笑摇头叹了一口气,重新在桌案后坐下。挥手让两人坐在下首,手捋长须解释道:
“流光,你也是方从外边回来。族中一些事情还不知道呢。万年大赛在即,咱们章族已有好多届没有人可以取得让人满意的成绩了,族势渐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