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碧回到了无归之徒的驻点。
勾漏这条章鱼似乎是正在等候。
看见沉水碧来了,他当即上前,说道:“夫人,你回来的也很快呀,如何?人道的后备实力,能战否?”
“我差点输了,只不过,对方……算了,反正已经逃出来了。”沉水碧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勾漏讶异:“差点输了?!”
李夫人差点输了?假的吧?
她不是强的离谱吗?人道有比她更强的?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这边恐怕要修改行动方略了,如果对方存在这种高手,那恐怕想要逼迫对方其他高手回防是难上加难。
“得改变思路,单靠我们恐怕很难击溃人道的后备力量,我们需要支援。”沉水碧一边走,一边皱眉说道。
刚刚赶到的查喜科表情有些怪异:“你之前说过,我们没有支援来着。”
“来自李启的支援肯定没有,李启需要花费大力气来集结大军以做反应,还要和人道主力正面抗衡,维持战线都已经很困难了,肯定腾不出手来帮我们。”沉水碧摇头说道。
自己等人面对的只是后备力量而已,可是李启是在人道正面抗线的,那个战场,有数以百计的五品参战,其战斗烈度和广度都远超沉水碧所参与的这场敌后作战。
所以,不能指望李启,李启能够凑出那一批带过来的补给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这时候,勾漏却反应过来,他的章鱼触须摸着自己的头:“也就是说,我们其实还有别的支援?至少是可能的支援?”
“我不知道有没有,但可以尝试一下。”沉水碧说道:“在战争开始之前,巫道原本承诺有一批援军会在开战之后到来,加入正面战场,牵制人道的特种作战精锐。”
“如果那批援军顺利赶到的话,其实局面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也就是说,援军没来,人道干的?”查喜科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援军没来是真的,我们下一步可以选择这个方向去做点事情,我们可以不用着急做敌后作战,分出一些人手吧,我们抓一些人道的仆从军,从他们嘴里应该可以知道点什么。”
“人道的人嘴巴很紧的,想要拷打他们问出答桉……恐怕很难。”勾漏有些担忧。
沉水碧则说道:“无妨,先试试再说,我们分两边做,你们先抓一些俘虏拷问,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一些可能的情况,我则去做一个大型探测器,然后远离战场,在不受干扰的地方,尝试探测一下援军的位置,确认他们的状况。”
“探测器?这很危险!”勾漏提高了音量:“此计万万不可!”
什么是探测器?
其实就是望远镜,亦或者雷达一样,发出一种特殊的波,然后等待着这种特殊的‘波’返回来,根据返回来的数据推测波在过程中撞到了什么。
在平时这种搜索方法很有用,但现在是战时!
你用探测器进行广播搜索的时候,等於是在拿着大喇叭对人道喊:“我就在这里,我想要偷听偷看!”
这太危险了。
“我们已经在敌后了,还能有什么担忧的?能引来更多的人注意,反而是最好的,做好防备,这可不是先前那个小打小闹的试探,会死人的。”沉水碧如此说道。
“早有准备。”勾漏点头:“那抓活口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来负责构筑防线,只是我对探测器一窍不通,这个就只能让夫人你自己准备了,如果对物资有需求的话,我们会去搜集的。”查喜科说道。
“确实是需要一些物资,
我的丹火火种灭了,无法炼器,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我再花一些时间就能重新造出火种。”沉水碧如此说道:“那便如此定下了。”“是。”勾漏和查喜科异口同声,应了下来。
已经摸清楚人道的后备力量了,接下来就是具体做事了。
既然李夫人已经选择了要如何做,那就相信对方的智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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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
转眼之间,已经是两个月过去了。
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但无归之徒们也做了很多的行动。
他们偷袭人道小分队,在敌后骚扰,劫人道的运输路,反正借助身於敌后的优势,到处流窜作战。
期间人道也抓过人,但抓到的小分队也不过几百个人,对比起无归之徒本身来说,并不大。
不过……这个小打小闹,对无归之徒的影响不大,对人道的影响那就更小了。
就做这种小事的话,其实很难真正干扰到战场,和苍蝇没什么区别。
但是——这也确实让无归之徒们活捉了一些人道的修行者。
暂时还没抓到来自天下的人族,不过却抓到了一些追随人道的文明。
这些人大多都很坚定,宁死不屈,所以也只能去死了。
只是,还是有几个突破口的,有可能拷打出一点点情报来。
这件事是勾漏负责的,这个武者一直在关注这些可能松口的人选。
说是可能松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最近才加入人道的,他们的文明并没有那么坚定,没有被人道洗脑成他们那样。
是的,在勾漏看起来,这就是洗脑,所以他准备给这些人洗回来,如果不能洗回来,那就用五品的威压,逼迫这些人开口。
一片不知在何处的世界死区之中,几块漂浮着的,中空的小行星里面。
这里是牢房,也是审讯室。
在这里外面的虚空之中,勾漏正在和看守们交谈。
“大人,你要亲自审问?”这时候,一个六品的无归之徒对勾漏问道。
“嗯,对了,不用叫我大人,我们是同道,叫我名字就行了,你是叫……客博思是吧?”勾漏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是,没想到勾漏阁下还记得我。”那人也改口,不再称呼大人,而是笑着回复道。
“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战,互相记得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勾漏的语气还是很友善的,他本身就很平易近人。
听见这话的客博思愣了一席,然后似乎条件反射的挑了挑眉毛,接着才反应过来,然后尴尬的笑道:“呃……噢,说的是啊。”
“怎么了吗?”勾漏看他的这副模样,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