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了,魏幽狰狞的脸庞上鲜血直流。
很难想象如此逼真的“人”却不是有血有肉的生灵。
萧天雨脑海中飘荡着魏幽之前说过的话语。
“以此为媒介,融另外天地二魂,得他神王之心,用无数死灵,活灵为祭,我将成为这时代第一尊神王!踏入帝路!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
这是魏幽的原话,有很多地方萧天雨不懂,但是不妨碍萧天雨对其的猜想。
他想要阻止魏幽,可是他却动不了了,手中的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周围围绕的魔云覆盖着,限制他所有的动作。
一瞬间他大脑飞快的思考,使船!帝墓的使船。
他一定忘了哪一处关键的地方,他死死的盯着魏风的背影。
突然一副画出现在萧天雨的大脑,凌天之城醉仙楼红衣女子的那副画,画中那持剑背对山河的人。
在萧天雨的眼影中魏风与醉仙楼中的那副画完美重合。
魏风就是红衣女子的画中人,是红衣女子心心所念之人!
而红衣女子对他萧天雨的态度,意味着红衣女子知道帝墓,并且她那模样与帝墓还有着某种关系。
他此时一个猜想跃然於脑海,红女衣子去过帝墓,在加上魏风与红衣女子的关系,那么一个结果呼之欲出。
魏风也去过帝墓!并且活着出来了!
加上使船是帝墓的使船,瞬间他再想到手中所持剑的异样。
还有莫名其妙使船就不管他了!
谁能控制使船?无疑就是帝墓中人,二狗子又说使船即使在帝墓中也是禁忌。
那么能够能可这么远还能控制使船的人一定大有身份,而剑是大榕树给他的!
那么让自己脱困使船的人是大榕树吗!
他知道大榕树才是帝墓的第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峰!
只要大榕树不想要闯入者出来,那么又有何人能够强行进入帝墓还能或者出来。
别说是魏风,就算是剑贤,在萧天雨眼中也不够!
这个可能几乎就是确定的可能。
但是还有一个可能,操作使船的还有可能是另外几个人。
又或者明确点猜想,是道尊?!
萧天雨想通这个关节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一切一切的遭遇,包括自己出帝墓,来到凌天之城,他有一种直觉,他的所有轨迹都被帝墓的人看在眼里。
甚至想到道尊让自己成为二狗子的族人。
他的轨迹被帝墓掌控了!
甚至有可能是一手被操纵。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产生在萧天雨的心中,苦涩的笑容出现在萧天雨脸上:“难道我就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吗?”
远在帝墓,道尊饮了一口水:“看来这小家伙想到了,心智上乘,又有不拘於世俗的道心。”
“后悔当初没有收下他为徒?”道尊对面的黑龙说道。
道尊闻言没有说话,反而敲打着石桌,沉默了一会儿:“或许吧。”
道尊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萧天雨完全没有想到,他的两个猜想有一个中了,他之所以从使船脱困是因为道尊!
萧天雨看着魏风,他身上染着鲜血。
有魏幽身上碰触的“鲜血”,亦有他自己的鲜血,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从魏风身上传来。
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的姿态已经不复之前,飘扬的头发在萧天雨眼中一瞬间成了白色,
白发飞扬。 身影格外的消瘦,让人心疼。
但是魏风依旧站立着,他还没有倒下!
因为他还要阻止魏幽,魏幽的所有行为会为离开的阿布他们带来灾难。
从魏幽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与剑贤的脉不可分割。
魏幽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到他们这些人。
魏风的视野模糊,他的眼前浮现了过去的种种,一道红衣佳人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伸手向前想要触摸她的衣角,红衣佳人却又突然消失。
紧接着一道耸入云霄的榕树又在他面前浮现。
他的脑海出现了那颗榕树说的话语:“剑贤后人,被算计的一族,当绝於世。”
因为这一句话,他想了很多,是在说剑贤所有后人都要死绝,还是说要让剑贤所有后人从此不显於世间。
他揣摩了很久,然而想不透也猜不透。他放弃了所有,从此不显任何踪迹於世间,但是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天衍五十,大道四九,遁去其一,万物总有一丝生机,这也是大榕树对他所说。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魏幽成功了,那么阿布他们将会遭遇无止境的灾厄,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厄难。
魏风看着前方,魏幽飘扬在天际尽头裂缝之下,天分两色。
而他前面有着骨架头颅存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力越过骨架头颅,而萧天雨也没有了任何动作。
魏风望着萧天雨,眼神复杂。
可是萧天雨看懂了,那是卑微到恳求的目光。
然而一切都冲了。
魏幽面前浮现出了那颗篮球大小的黑色禁忌心脏,那颗心融入了魏幽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