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雷声出现的,还有丝丝电光,环绕在针簪四周,穿插在立夏发丝之间。
无处宣泄的电流,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自行导入立夏头发中,使其产生了静电效应,数根长发无风上浮,模样有些搞笑。
立夏沉浸在雷音感悟中,哪里顾得自身形象。
灵纹易镀,雷炁难修。
立夏要想成就这五雷仙牙,任重道远,尚需苦修。
…
期末考试结束后,夏思嫿告诉立夏,她暑假要去沿海某郡,参加好几门培训辅导班,大概率是去不了青真山的。
立夏看着她有些抱歉的眼神,安慰道:“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带上重要物品,立夏轻装上阵,回青真山过暑假。
半年没见,参精们有所长进,虽没有第二个开口说话的,但好几个都出现了胸中藏气,跃跃欲出的情况。
刘道长也来药观,向立夏交流了自己炼气的进度。他的灵根资质尚可,山间灵气也相对充沛,所以目前他已踏入炼气二阶。
“师弟,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刘道长似乎有些为难的说道。
立夏自然瞧出了刘道长的为难,宽慰道:“师兄有事直说便是,扭扭捏捏干嘛。”
“是这样的,我有位朋友,他知道一帖兄在世时,与我交情甚密。现在他家亲戚的孩子,似乎身有隐疾,於是兜兜转转的求到我这里,想要请我联系一帖兄的某位徒弟,去他们家诊断救治。可自从一帖兄仙逝后,他那些徒弟,要么身隔两岸,要么远在海外,哪里还卖我面子,请得过来?”
立夏听出了刘道长的言下之意,笑道:“师兄莫急,我随你去一趟便是。我没行医执照,不便出手,到时候查明情况,你来按我吩咐,下针就是。”
刘道长顿时喜上眉梢,连连谢道:“多谢师弟,那你早些休息,明早8点,咱们在山下汇合。”
立夏准备好针具,次日一早,坐刘道长的车,来到了巴蜀州华阳郡老城区某小区。
车按导航开到小区门口时,已有两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焦急等候在门卫室外。
“老刘,这儿,在这儿。”刘道长那位朋友,招手示意。
另一位中年人,则对着门卫室的工作人员,再次递烟,并同时递上一张百文纸币,略显急促的说道:“师傅,麻烦开一下道闸,这车的停车费都算我头上,多了的不用找。”
工作人员美滋滋的接过烟和钱,立马按下了地下车库入口的道闸开关。
“老刘,等会直接找4幢4单元通道,上18楼哈。”
“好的。”刘道长应了一声,驱车进入地下车库。
“表哥,还愣着做啥子,快跟我一起去你家里招呼客人。”刘道长的朋友,催促道。
两人一路小跑的回了单元楼,先一步到了家。
不多时,刘道长和立夏,便乘坐电梯,来到了18层。
四人暂未进屋,先在房门外,相互介绍。
“师弟,这是我朋友,他姓吴,你叫吴哥就行。”
“老刘、小道长,这是我表哥,姓周。”吴哥也告知了主人家的姓氏。
师兄弟二人拱了拱手,由刘道长开口道:“大致情况,老吴在电话里给我说过,不知现在你儿子好些没?”
周先生忍不住叹气,压低声音道:“这些日子,州里几大医院,都去检查过。医生们看了拍的片子和报告,都说没毛病。有个庸医居然怀疑我儿子是在装病,气的我差点揍他一顿。现在我儿子疼痛加剧,尤其是太阳落山后到第二天一早,几乎没法走路。道长,现在只有靠您请来的国学太医,试上一试了。对了,那位医生还在赶来的路上么?”
老吴也反应过来,望向刘道长。
“二位,一帖兄的几位弟子,哪里赶得回来。”
此言一出,周先生差点急眼,正准备追问刘道长,却被表弟扯了扯衣袖,忍住继续听刘道长的解释。
“虽然他们没空过来,但你们别着急,我这次可是请师弟出山,前来救治你家孩子。”刘道长气定神闲的说道。
表兄弟二人,用有些怀疑的目光,看向立夏。
“别看了,赶紧进屋,让我师弟瞧瞧病人。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师弟的太医水平,可不比妙手回春的国手差。”刘道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老吴深知刘道长为人,绝不会夸夸其谈、故弄玄虚,立马笑道:“那就拜托小道长了。表哥,快让嫂子开门。 ”
当门打开后,立夏原本就在门外听到的痛苦呻吟声,更加清晰。
周夫人泪迹未干,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将师兄弟二人引到自家儿子的房间内。
只见屋里挺干净,物品也都摆放的很整齐,看不出来有什么脏东西。有位年约20岁的大男孩,十分虚弱的瘫在床上,一句接一句的哼着:
“唉哟!”
“疼死我了!”
“给我个痛快吧!”
除男孩外,还有另外两人,看面相年龄,应是这孩子的爷爷、婆婆。
立夏转头向周夫人询问道:“孩子好久开始疼的?有没有说过疼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周夫人倒没有因为立夏看着年轻而小瞧他,作为女人,她比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更敏感。
因为就在这两位道长没来之前,自家儿子疼的叫唤声,可比这会儿大多了。她现在从内心已经相信,儿子大概率是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纠缠上了。
“这不放暑假嘛,天太热,他跟几个朋友去漂流玩水时,在岸边感觉被人推了一把,导致他当时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结果当晚便开始发疼,到现在已经快一周了。孩子说,疼的地方在胯下某处,当时只是隐隐作痛,没当回事,结果第二天就开始疼的不得了。”
立夏沉思片刻,对周夫人说道:“你家孩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待会要请你们回避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周夫人点点头,将挤在屋内干着急的各位家人,全部请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师兄弟二人和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