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晚,若今晚没睡基本上明天起不来,叶磊站在门前打着呵欠。刚刚已经不知道有几十个妓女从身旁抆身而过,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还发现好几位是重复的,一直来回走盯着叶磊壮硕的身材。
真他妈有病,看不腻吗?线条清晰的下颚,高挺的鼻梁配上狩猎般的眼睛。墨色的长发盘起一个包头在头顶,几丝浏海垂钓在额前。古铜色带伤疤的皮肤透着战士的特有气质,一百九十五高的壮硕身材可想而知,条件都很丰厚。
门被轻轻地打开,首先走出来的是秦寒,面色不明被厚重兜帽的阴影给盖掉。青衣的眼匡微红,安静地送着他们两人出了环采阁。
深夜的街道格外安静,月色微微洒在鹅卵石铺成的地板上。半夜已经没有输送的马车,他们只好走回去。但想到这回城门好像也关闭,就这样,他们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走着。
宁静的如死寂,蝉鸣蛙叫都消失不见。树枝轻轻摆动,已经有几片微黄的树叶欲要掉落。
叶磊试探性地开口:「呃...要去哪?」他屏息着等秦寒的回答。
她没说话,可能也不想说。
叶磊只好沈默,也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不久,紧闭城门的城墙立在眼前,城上还有守卫人影走过。
秦寒走到城墙前,看起来像是抬头查看墙有多高。
「翻不过去的,我都过不去...」叶磊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寒翻过墙,消失在墙后。
没看清,眨眨眼。天哪,刚刚那个是人吗?秦寒?怪不得,根本是魔鬼。等等,叶磊过不去...她是怎么爬上去的然后连叶磊都没看清。好吧,今晚留宿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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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想像,青衣那段时间是怎么活下来的,早知道不该问的。不问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秦寒碰了碰腰间的双剑,扶了扶厚重兜帽,快步走回夕安殿。
她双眼愈来愈通红,血丝如蜘蛛网般布满整个白眼球。秦寒的步伐愈来愈快,接近夕安殿时直接一跃而上跳上了屋顶。她没思考,也顾不了那么多,施展暗黑色的魔力让自己腾空飞起。黑色火舌窜绕着她的整个身躯,秦寒露出令人发指的邪笑。借着月光飞向自己之前所在家乡,经过一片竹林,穿过冷而稀疏的云层,停在秦府正上方。
经过了八年前的屠杀,今日住在这秦府的全是秦寒的军队、将领等。隔壁,便是正在沈睡的魏府。
很好。
特别好。
她轻手轻脚地进去,双刃已经全然出鞘,紧紧地握在手里。虽然用魔力杀绝会更快,但是她还挺想体验用刀杀人的快感。
秦寒一一进了各个房间,刀都对准了他们的咽喉,快速划过。血泊几乎铺满整个魏府,血液渐到纸窗上无法抹去,也不会抹去。
直到到了青衣父亲的房间。床上,那位父亲抱着另一位不明的女人,身旁又躺着其他两位。全都不认识,也不想认识。没有一个,是青衣的母亲。因为毕竟,她母亲早就因为父亲的家暴而逃亡。
她先杀了他身旁的三位女人,根本没发现他自己躺在血泊之中。秦寒剁了他的命根子,正巧裸露在外。
他感到一阵疼痛席卷到大脑,他睁眼。看见的是被月光扑洒在身上的秦寒,手里握着双刀杵在那里盯着他。
他想尖叫,他尖叫。但魏府却像死寂般,只有自己的回音。疼痛,只有疼痛。他看向身旁的女人,都...死了。
命根子...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秦寒...你他妈都干了什么!」魏胆嘶吼,手指刨着床单,沾染着血。
「呦..还认得我。」她冷笑,意味不明的语气。
「我早就该知道!当初应该合着你的父亲一起杀了你!」魏胆毫无求生欲,毕竟命根已死,他无法在没有命根子的情况下生活,没法。
「呵呵...还真顽强。」冰冷地声音伴随着冷血従秦寒口中蹦出。她划了他的脸,让本该硬气的脸庞毁於刀下。刀伤从左眉至又唇角毫不保留地创下礼物,一条丑陋且狰狞的伤疤永不消灭。
魏胆尖叫。
秦寒大笑、狂笑不已。
「魏胆...想死吗?」她用充满寒意的眼眸瞥向血肉模糊的地方。「我猜想,你大概没什么活下来的慾望了...因为毕竟...」她用刀尖抵着残破不堪的命根子。「都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