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没听进去吗,如果你们坚持,他们也没办法,同意他们调遣,但你们不是他们下属,完全可以否决,不是他们说什么就听什么。”锺武亮尴尬地说:“人在外,身不由己。”
汪峥心道:你们大概只想着丰厚的奖励了,用别人的命去换,哼了一声不说话。
院长接过话头说:“我也有错,不该放任你们不管。”
四人听了脸红了,院长的意思就是你们不堪大任,惶恐地请罪,院长摇摇头,“不怪你们,你们也是为学院而战,毕竟是第一次,无论成功与失败,都是可贵的经验。”
四人听了松口气。
姬婆子问:“学生死亡名单统计出来了吗?”
四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姬婆子变了脸色,厉声说:“他们骨灰不见,难道你们连名单也没统计出来,交给朝廷、道宫去安抚他们家人?”
锺武亮支吾着说:“学生骨头都含有魔气,不能带,另外,那个,学院催的急,没来得及——”
“借口!”姬婆子喊断,“学生的生命都交给你们手里了,你们居然,居然让人失望!下去将学生死亡名单统计出来不得遗漏任何一个,去仙人镇、临仙县交给道宫和朝廷,这是你们的责任,明白吗?”
“是!”四人一齐答应。
刚进来,四人还一副英雄气概的样子,觉得一番征战功劳颇大,此刻被质问得都蔫了,汗如雨下。
胡月琴起身望着四人问:“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组队的,三百个人一起,还是分成了几组?”
皇甫兴说:“自然一起了,怎么说一起更安全,不过后来道宫、朝廷人手不足,我们被分开了。”
“分开,谁主、谁辅?”
“这个, 自然我为主!”皇甫兴背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锺教习、苟教授、康教授,你们三人呢?”
“除了苟渐离,我们——我们三人一起!”锺武亮低着头说。
胡月琴望着四人,“其他人呢,其他学生呢,被分在了哪里,由谁负责?”
四人支吾半天,回答不出。
胡月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倒是会保护自己,三人抱团,把学生扔到一边了,死了一百人,不明不白,人家说学生入魔杀了,杀了就杀了,你们——”
胡月琴的手指指着三人有点发抖,“你们是他们的教习啊,四位教习,学生出去把你们当爹看的,你们怎么能放任别人拆散他们,至少应该每个教习带一队,你们於心何忍!”
四人跪坐在大殿上,将头磕在了冰冷的石板上不敢抬头。
现场气氛一片压抑,死了一百多个学生,听四人一些策略和计划,可以推测出,这百多人几乎都是枉死。
“和魔物征战哪有不死人的,”院长打破了难堪的沉默,沉重地说,“但这不是借口,你们尽心了吗?你们为了那些学生争取过吗?汪峥等学院老师在你们出发前和道宫、朝廷的人吵成了一团,嘴仗打了一地,就是为你们争取权益,你们用过吗?一百个孩子死在了外面,如果真是你们亲自带着他们,被魔物杀了,他们必定无怨无悔,可现在呢,他们怎么死得你们都不知道,能安心吗?”
看着四人,武者老师怒目欲裂,修士老师气势澎湃。
四人磕头不止,武者苟渐离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