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收起,汪峥决定出去换换空气。
圆月已经打扫了外院,看到他出来,进去收拾内院。汪峥看着文静和安琪玩儿,等到圆月收拾好,带着两个孩子去睡觉,再次进屋研究。
汪峥一边对比印法,一边读相应的精要,理解并且记忆,非常枯燥,远没有打坐修炼那么舒坦,当灵力在体内流过时,如同生命的交响乐一样,不能自拔。
但作为一个修士,光知道不停地修炼,和一个驴子不停地拉磨没什么两样,缺乏创造和想象力。好学生也从来不会是那种一天到晚都在趴在书本上的人。
所以,汪峥咬牙坚持,刚开始如坐针毡,无数个要放弃的理由冒出,都被汪峥大毅力克服了,慢慢安静下来,逐渐沉浸在了印法的世界之中。直到深夜,感觉差不多了,汪峥合上书本,竟然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开始打坐修炼,先苦后甜,汪峥将打坐放在了最后,别有一番滋味。
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低语:“从明天开始,每天练习指决、手印,做一个勤奋的人。”
第二天,汪峥又早早起来,大约是五点的样子,天还漆黑一片,便开始了打坐,自从作为修士以来,汪峥从未睡过一个懒觉,也不敢懈怠,原主当时还不时偷个懒,享受一下,汪峥来了,基本清规戒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他看来,修士首先要修心,学会控制自我:克制得住欲望,守得住寂寞。能躺着舒舒服服、一边享受生活一边还能节节攀升的修士,汪峥觉得不存在,那是一只猫的生活,绝对不是一个修士应该有的生活。
吃过早饭,汪峥练习掐诀、练习手印印法,最后练习林木元交给他的一本《分影剑法》,他练了半天,哪怕出动小人也白搭,一剑变成两剑都做不到,原理他懂,但做起来总是失败,叹口气,剑法上死心了,不再练习。
今日,汪峥打算去看看笨鹅,练习完,便带着圆月和两个孩子还有小狐狸出发了。
仙人镇如今人满为患,大街上难民不少,当初那个清净小镇不见了,空气混浊,充斥着臭气、魔气、俗气,如同一个凡人城镇一样。
汪峥穿着学院的衣服,气场排开,迎面碰上的人主动避开,也算是装B,不过这是有必要的,人太乱了,适当装B,可以打消一些宵小不该有的念头。
汪峥顺着南大街向内城走去,刚走到中央正要向北拐进入朱雀街,一个东西飞起砸向汪峥他们,还听着一阵怒骂声。
汪峥掐诀将飞来的一个小难民拖住缓缓放在地上,看向施暴的大汉,大汉看到汪峥变了脸色,显然认出他是学院人,不敢惹,准备跑。
汪峥掐了控物诀想要将他拉回来,大汉不断倒退,猛然发力挣脱又向前跑。
“狗日的,我就不信了。”
汪峥再掐诀,大汉再被扯着后退,再挣脱,向前跑。两人掀开了拉锯战,汪峥不断掐诀,大汉不断进进退退,大街上人都盯着这奇异的一幕观看。
汪峥觉得很丢人,他的控物诀还不到家,忍不住有点恼怒,一个索缚诀将大汉捆住,再一个控物诀将其拖了过来,大汉满头大汗,惊恐地求饶,是一名锻体境武者。
汪峥早已失去了惩罚他的兴趣,一脚将他踢飞到了墙角,并没有解开索缚诀,至少能捆他一天一夜。
汪峥拉着安琪要走,安琪却指着地上的小难民说,“爹爹,他好像病了。”
汪峥抬手一团光灵力打入其体内,小难民有了动静,“走吧,安琪,他没事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破破乱乱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汪峥面前,
“仙医,求求你收留下她吧。”“仙医?”汪峥愕然,才恍然知道难民差不多都认识他,板着脸,“起来,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是修行人,没有精力收养小孩子。”
女人却向安琪磕头,“安琪小姐,求求你可怜可怜她!”
圆月看到汪峥皱眉,忙推开女人,“够了,我家先生为你们治病,已经够大发善心了,那么多人,我家先生能收留过来了吗,不要让我家先生难做。”
汪峥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麻烦事,出名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