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滔茫然说道:“大哥,谋取什么对策?”
严松龄道:“你以为那位‘玉龙’会放过咱们?”
赵滔道:“可是他救了大哥跟我……”
严松龄摇头说道:“这件事目前咱们还不能明了,在咱们还没有明了之前,谋取一个妥善的对策是必须的。”
赵滔道:“那么大哥的意思是……”
严松龄道:“咱们找二弟他们去,等‘十奇’聚集全了之后,咱们再到关外去,把这件事查个明白。”
赵滔道:“难不成大哥也要……”
严松龄道:“五弟,你要明白,那位‘玉龙’虽然找的只是你一个,可是那就等於找上了‘十奇’,等於找上了咱们十个。”
赵滔道:“大哥,不行,您隐居多年,好不容易退出武林,在这宁静的小地方住了下来,我怎么能让您……”
严松龄道:“五弟,你要知道,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
赵滔道:“大哥,为什么您不能让我一人……”
严松龄道:“让你一人去应付?也可以,我仍是那句话,那要等咱们拔了香头之后再说,在香头没拔之前,你得听我的。”
赵滔沉默一下,道:“那么,大哥您是打算……”
严松龄向着姑娘一抬手,道:“丫头,取过文房四宝来。”
姑娘应声从茶几上捧过了文房四宝,严松龄展纸,抽笔,磨墨,然后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赵滔叫道:“大哥,您这算……”
严松龄掷笔笑道:“给他们留个话,请他们的子弟别投名师,我不干了。”
赵滔猛然一阵激动,哑声说道:“大哥,我心里很难受,愧对这儿的孩子们,也愧对……”
严松龄一摇手,道:“五弟,别说了,‘孔家店’不乏饱学之士,他们何愁没有名师?”
赵滔默然不语,没说话。
严松龄转望姑娘,道:“丫头,收拾,收拾,然后去到后面把你五叔的小黑,跟咱们的墨玉拉出来,咱们是说走就走。”
姑娘应声而去。
赵滔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於他还是没说话,那双跟神十足,目光犀利的巨目之中,神色难以言喻。
片刻之后,三人两骑,踏着雪,顶着风,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小茅屋,离开了这安宁的“孔家店”。
那两骑,一匹是赵滔的黑色坐骑,另一匹则是匹墨黑墨黑的小毛驴,耳精蹄健,毛色发亮,看上去也神骏无常。
严松龄一身皮袍坐在驴背上,姑娘则换上一身轻裘,外加一件风氅,骑在那黑马之上。
赵滔他一手拉着驴,一手拉着马,踏雪步行。这三人两骑刚消失在茫茫夜色风雪里,一条雪白人影从空而落,电一般地射进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