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白衣文士拱起了手,道:“二位之中,那位是‘谈笑狂客’?”
司马逸当即纵声哼道:“名排武林十奇内,论癫论狂我为先。”
那中年文士倏然一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司马逸狂客,久仰,幸会……”
目光一转,落在黄先生身上,道:“那么这位是……”
司马逸才要说话,黄先生已然抢先一步说道:“区区姓黄名玉,一个落拓寒儒,乃司马兄新交好友!”
那中年文士“哦!”地一声道:“敢情司马狂客还带了一位帮手……”
司马逸纵声朗笑道:“癫狂我拿手,当今无人及,较癫比狂,何用帮手?”
那中年文士微微一愕,道:“那么是我错……”
黄先生突然说道:“阁下可是那位‘姑苏癫狂生’?”
那中年文士一点头道:“不错……”
黄先生即转向司马逸一拱手,道:“阁下,有此一句,阁下当不会再误会我了,较癫比狂是阁下跟这位狂生的事,不便打扰,但愿静坐一旁开开眼界,饱饱眼福,二位请吧!”迈步走向一旁,矮身坐了上去。
司马逸向着黄先生送过歉然一笑。
那姑苏癫狂生则眉锋微皱道:“似这类事,我不以为该有第三者在场……”
黄先生笑道:“癫狂何惧人知?容我做个仲裁不好么,免得稍时二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司马逸一点头道:“对,是该有个评判人……”
姑苏癫狂生道:“奈何他是你司马狂客的朋友。”
黄先生仰天一个哈哈道:“敢情阁下是怕我偏袒我这位新交好友司马兄,那容易,阁下也可以请一位知交上来……”
姑苏癫狂生道:“区区只一个人来……”
黄先生目光一凝,含笑问道:“是么?适才跟阁下并肩虎丘塔后的又是何人?”
司马逸神情一震。
姑苏癫狂生则脸色一变,旋即纵声笑道:“好一个落拓寒儒,恕我眼拙,阁下是‘十奇’中的那一位?”
黄先生抬头笑道:“名排文林腐儒内,不在江湖武林中。”
姑苏癫狂生目光一凝,道:“阁下既是高人,何作此……”
黄先生抬手一指司马逸道:“信不信任凭阁下,尽可当面问这位司马狂客。”
司马逸没等问便即说道:“阁下,这位确非司马逸的兄弟。”
姑苏癫狂生淡然一笑道:“司马狂客把我当成三岁孩童……”
黄先生笑道:“就算我是,又如何,阁下不也有一位朋友么?”
姑苏癫狂生一点头道:“不算,我何必计较这些……”一顿扬声唤道:“阿娇,休再作忸怩女儿态,人家已看见你了,出来吧!”
黄先生“咦!”地一声道:“阿娇?莫非金屋中娇娘,阁下艳福羡煞人,姑苏癫狂生应称姑苏风流癫狂生……”
话还没说完,虎丘塔后转出一个红衣女子,她,年可廿多,体态妖娆风骚,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桃春眉,勾魂目,秋波一转百媚生,迈步轻盈娇无限,较诸一代尤物“玉手观音”霍冷香毫不逊色呢!
司马逸看在眼内,皱了皱眉。
黄先生却狂态毕露地抚掌笑道:“咦,果然金屋中之娇娘,区区读书破万卷,今日始觅得颜如玉,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红衣女子向着他投过一瞥,微含笑,没停留,旋即转望司马逸,紧紧地停在司马逸那张冠玉般俊面上。
红衣女子迈步轻移,不胜娇慵,像后主笔下的小周后一样,
一分儿惊,两分儿怕,三分儿羞喜,走一步,退两步,怕只怕地上碎石碰疼了嫩莲钩。
好不容易地她挨到了千人石上,却又娇靥生春,香汗满香额,娇喘带酥胸起伏,媚态动人已极。
姑苏癫狂生怜香惜玉,连忙伸手相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