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俊面煞白,双目微赤,他却只轻叹了声。
红衣女子娇媚一笑,转望黄先生道:“还有这位黄先生呢。”
东郭逸目中厉芒一闪,道:“你打算……”
红衣女子道:“琴奴书僮是你的,我想收个打水洗脚的侍奴。”
东郭逸笑道:“他那有这等福份。”
红衣女子道:“我看他的福份不亚於你。”
东郭逸嘿嘿窘笑道:“阿娇,只怕这位扎手。”
红衣女子娇媚一笑道:“只碰见我,百炼钢我也能让它化为绕指柔……”
目光一凝,望着黄先生道:“你肯跟我去么?”
黄先生一笑说道:“固所愿也,未敢求耳,只是怕只怕彼此同路!”
红衣女子微愕说道:“你这话……”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二位可识得此物。”一翻腕,掌心上平托一物,是那枚“玉龙令”。
红衣女子脸色一变,脱口说道:“你是‘檀香车’的……”
黄先生笑道:“姑娘明白就好。”翻腕藏起了“玉龙令”。
适时,司马逸怒目而视:“原来你也是……”
黄先生笑道:“司马兄原谅,我要不帮帮腔,你怎会轻易上钩。”
司马逸凤目暴睁,道:“司马逸一时不察,竟坠入……”
黄先生道:“坠入什么,司马兄输得有话说了,这是最公平比试,人家敢尽脱衣衫,你就不敢,你自己低头认输还能怪谁。”
司马逸怒叱一声,闪身欲扑,而旋即,他又颓然收敛,仰天悲叹,道:“不错,这是最公平的比试,只是……令人好恨……”
黄先生笑道:“别恨了,十奇已收其一,真要谈恨的话,往后去恨事正多,司马兄再慢慢恨吧!”
司马逸身形暴颤,垂首不语。
东郭逸目注黄先生,满面狐疑道:“阁下是……”
黄先生道:“檀香车旁我为最,既怀‘玉龙令’,阁下何用多问。”
东郭逸道:“檀香车今在何处?”
黄先生道:“容我请教一声……”
东郭逸道:“既是檀香车旁人,怎不知还有一顶金顶轿。”
黄先生道:“我只不知二位跟金顶轿有什么关系?”
东郭逸一指红衣女子道:“她是金顶轿里人,我则是金顶轿旁之最。”
黄先生“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容我见礼。”坐在那儿欠了欠身。接着说道:“檀香车现在‘嘉兴’途中。”
红衣女子转望东郭逸道:“看来她要比咱们早一步。”
东郭逸道:“未必,只要咱们赶一阵,说不定会赶在檀香车前。”
红衣女子转向黄先生道:“你到苏州来干什么?”
黄先生道:“我往‘嘉兴’去,路过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