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柳燕翎,沿着鸳鸯湖畔往东走去。
柳兰黛装作不知道,当即迈步跟了过去。
走没多远,黄先生在湖畔一块大石前停下,道:“这附近没有可资隐身之处,人家看得见咱们,咱们也看得见人家,该比人家看不见咱们,咱们也看不见人家的地方好,柳姑娘请坐下歇歇。”
他把柳燕翎放在那块大石上,然后在柳燕翎身边坐下。
柳兰黛没有客气,也在大石上坐下。
坐定,他两个开始了谈话,这地方的确好,别人无法靠近,就无法听见他两个都说了些什么。
虽听不见,但看得见,没多久,黄先生伸手交给柳兰黛一样东西,然后他离石站起飘然往东而去。
随即,柳兰黛把那样东西投进了柳燕翎的嘴里,转眼间柳燕翎自石上一跃而起。
他两个又说了一阵,柳燕翎抬眼直往东看,似乎在找黄先生,但黄先生已走得没了踪影。
之后,他两个离开了那块大石,又折回了原路。
刚到适才跟公孙明搏斗处,一声轻笑传了过来:“二位怎么又回来了?”
抬眼一看,只见身左十丈外,一株大树下侍立一人,背着手,满脸是阴鸷奸笑,正是“毒龙”西门邪。
柳燕翎低低一声:“黛妹,等他过来。”
两个人立即停了步。
转眼间西门邪走近,柳燕翎抢先冷冷说道:“西门邪,我正在找你。”
西门邪笑道:“我也明知二位正找我,所以自动送上门来。”
柳燕翎冷然说道:“那最好不过,西门邪,这儿人太多,不便说话,你可愿跟我找一僻静处,好好谈谈去?”
西门邪目光转动,嘿嘿笑道:“如果是只为说话的话,我以为不必往别处去。”
柳燕翎道:“你知道不单是谈话。”
西门邪笑道:“所以我不跟你到僻静处去!”
柳燕翎冷笑说道:“怎么?你这个武林人闻名丧胆的‘毒龙’,怕我这个‘青龙’么?”
西门邪摇头笑道:“别激我,柳兄,西门邪向来不吃这一套,固然,你在‘九龙’之中列名在我之前,那表示你一身所学比我略高一筹,而我仗恃着独步宇内的一个‘毒’,一旦拚斗起来,并不见得就会鹿死你手。”
柳燕翎道:“那你为什么不敢跟我到僻静处去?”
西门邪道:“我是非不敢,实不愿也。”
柳燕翎道:“我不觉得你这不敢与不愿有什么分别。”
西门邪抬手摇道:“柳兄,慢言拚命事,你且平心静气容我问,你所以痛恨我,要找我拚命,是不是我赠给公孙老三一颗好东西,然后又把二位和盘托给公孙老三。”
柳燕翎道:“你以为还有别的原因么?”
西门邪摇头说道:“如果真是为这,柳兄你就错怪西门邪了。”
柳燕翎冷笑说道:“我怎么错怪你了,你几乎害得柳燕翎魂断嘉兴,屍陈名湖,这总是事实,不是冤枉你吧。”
西门邪微一点头道:“我赠给公孙老三一颗好东西,然后把二位和盘托给了他,这确是事实,我不敢不承认,只是如若柳兄说我几乎害得柳兄魂断嘉兴,屍陈名湖,这我不能承认,而且我还有辩。”
柳燕翎道:“若不是柳燕翎一位朋友来得快,你还有什么辩?”
西门邪道:“柳兄,请再平心静气容我一问,你可知西门邪赠公孙老三一颗好东西在先,把二位和盘托给公孙老三於后,用意何在?”
柳燕翎冷笑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然是想假手公孙明杀我柳燕翎,取我柳燕翎的性命了。”
西门邪摇头说道:“只听柳兄这一句,就可知道柳兄是大大地错怪了西门邪了。”
柳燕翎双眉一扬,震声说道:“西门邪,事实明确,你还说我是……”
西门邪忙双手连摇地道:“柳兄,慢动无名,且息雷霆,听西门邪再说一句。”
柳燕翎威态不敛,冷然说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