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含笑说道:“大和尚这话问得可以,我请教此处是什么所在?”
红衣和尚道:“施主这话问得也不错,谁不知道这儿是‘嘉兴’首屈一指的大禅林,‘楞严寺’!”
黄先牛道:“既是佛门清净地,‘嘉兴’首屈一指的大禅林,我的来意大和尚又何必多问。”
红衣和尚浓眉微扬,道:“这么说施主是来烧香礼佛,随喜参禅的?”
黄先生点头说道:“不差,大和尚以为我还能干别的么?”
红衣和尚道:“佛门清净地,是不能干别的,也不容干别的,不过贫僧要告诉施主,‘楞严寺’这两天因故暂熄香火。”
黄先生讶然说道:“因故暂熄香火,有这说法,为什么?”
红衣和尚道:“施主,这是‘楞严寺’的事。”
黄先生道:“大和尚的意思,是叫我别过问?”
红衣和尚一点头道:“不差,贫僧正是这个意思!”
黄先生眉锋一皱,沉吟说道:“什么事使得这最大禅林暂熄香火,必然是重大事故……我说嘛,怎既未见有善男信女烧香客,也未闻有木鱼声梵唱声,要命走了这么远的路,岂不是白跑一趟了么?大和尚……”
红衣和尚道:“施主可以过几天再来,请吧!”一摆手,他竟然下了逐客令。
黄先生忙摇手说道:“嗳,嗳,大和尚,且慢,容我跟大和尚打个商量。”
红衣和尚道:“施主要跟贫僧打什么商量?”
黄先生道:“我知道贵寺必然有什么重大事故,不然绝不会轻易暂熄香火,无如我远道而来,也为大事求佛,大和尚可否看在佛祖金面上,容我烧上一柱香,在佛前祈求一番。”
红衣和尚摇头说道:“施主原谅,这个贫僧不敢擅自通融。”
黄先生道:“那么容我见见贵寺主持,当面求求他。”
红衣和尚道:“贫僧就是‘楞严寺’的主持!”
黄先生“哦!”地一声道:“原来大和尚就是‘楞严寺’的主持大和尚,失敬了!”微拱双手,施了一礼。
红衣和尚微欠身躯,答了一礼,道:“不敢当,贫僧尚未向施主见礼。”
黄先生道:“大和尚的法号是……”
红衣和尚道:“有劳施主动问,贫僧一空。”
黄先生道:“原来是一空大和尚,大和尚,我适才……”
红衣和尚摇头截口道:“此事重大,连贫僧也不敢做主。”
黄先生道:“那么请问大和尚,谁能做主。”
红衣和尚道:“佛祖。”
黄先生一怔道:“大和尚莫非让我跟佛祖打商量去!”
红衣和尚道:“贫僧不是这个意思,贫僧是说得等佛祖指示。”
黄先生皱眉说道:“那就麻烦了,事急在眉睫,我如何能等那么久,这趟求不着佛祖庇佑,万一误了姑娘,岂不是……”
红衣和尚道:“施主究竟有什么急事,非求佛祖不可?”
黄先生道:“这件事既紧急又重大,是这样的,我家姑娘过两天就要出阁,我家二姑娘也在同一天出阁,而姐妹俩嫁的偏偏又是一个人,为恐我家二姑娘婚后得宠,所以我家姑娘命我来祈求佛祖庇佑大施佛法。”
红衣和尚失笑说道:“施主,佛祖不管这种事的。”
黄先生一怔道:“佛祖不管这种事?谁说的!”
红衣和尚道:“贫僧说的,这种事与其求佛祖,不如求贫僧。”
黄先生又复一怔,忙道:“怎么,大和尚能使我家姑娘婚后得宠?”
红衣和尚道:“贫僧颇具佛法,只要对那位女菩萨施些法力,那位女菩萨便不虞有失宠之忧。”
黄先生“哦!”地一声忙道:“真的么,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