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百里独悄尢声息地带看一片冰冷狞笑,轻轻走了进来,鬼爪般十指指向黄先生身后诸大穴!
黄先生似背后长了眼,他右掌翻起,手托一物往身后一幌,道:“百里独,你喜欢‘火佛’的这颗玩意儿么?”
百里独大吃一惊,硬生生刹住身形,慌忙往门外跃去!
黄先生笑道:“‘火佛’的东西果然吓人。”
那锦袍老者大喝一声,左掌跟着扬起,双掌并挥,一片排山倒海的罡风直向黄先生袭去。
黄先生轻呼一声道:“这下怕我要坐不稳了。”
他连人带椅腾起,往后猛地一退,那片排山倒海般威猛罡风抆着身前袭过,直向门外涌去。
“活殭屍”百里独正想二次偷袭,睹状魂飞魄散,慌忙闪身躲向一旁,砰然一声,禅房两扇门为之粉碎,砖木四射激扬,暴雨般向外射去。
黄先生笑道:“帝君怎拿两块木头出气!”
那锦袍老者被激得钢牙连挫,厉声叫道:“今日我若不将你毙在掌下,从此……”
黄先生飞快说道:“帝君休要把话说满了。”
那锦袍老者猛一跺脚,闪身扑了过来。
黄先生双眉一扬,站了起来,适时那锦袍老者已经扑到,砰然大震声中,两条人影乍合即分。
再看时,黄先生仍站在原地,神色自若。
那锦袍老者退立原地,脸色煞白,呆呆地站在那儿像一尊石像,身上看不出有一点异样。
温娇娜大惊站起,失声叫道:“轩辕大哥……”
只听那锦袍老者颤声说道:“你……你究竟是谁?”
黄先生淡然笑道:“黄玉,帝君奈何这般健忘,帝君现在总该明白了,我除了颇具心智之外,所学也不差,要不然我怎么敢来。”
那锦袍老者口齿启动,方待再说。
温娇娜突然捂脸坐下,悲声叫道:“轩辕大哥,你不该,你不该……”
黄先生笑笑说道:“阿娇姑娘这不该二字说得何其冲也。”
温娇娜猛抬螓首,娇靥上竟然泪痕纵横,她悲声说道:“反正我已是输定了,随你怎么说吧,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让我屈居霍冷香之侧,我心有不甘。”
黄先生眉锋微微一皱道:“阿娇姑娘这等模样让我太於心不忍。”
温娇娜妙目飞闪异采,跟在这异采之后的,是泉涌的珠泪,她道:“你的心肠这么软么?”
黄先生抬头说道:“我生平就见不得女人流泪,尤其阿娇姑娘这种女人。”
温娇娜道:“你以为我愿意在人前流泪么,我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流泪,头一次哭……”
黄先生道:“阿娇姑娘,难受於事无补。”
温娇娜抬起泪眼,向着锦袍老者跟二佛一神,道:“轩辕大哥,你跟他两个先出去一下,我要跟这位黄兄说几句话。”
锦袍老者一句话没说,带着二佛走了出去。
眼见锦袍老者跟“二佛”出了禅房,温娇娜指了指身边一张空椅子,一双泪眼,望着黄先生道:“黄兄请过来坐。”
黄先生冲疑了一下,走过去坐下,道:“阿娇姑娘有什么吩咐?”
温娇娜摇头悲笑说道:“我怎么敢说黄兄这吩咐二字,现在是我求人的时候,只能说我对黄兄有所要求。”
黄先生讶然说道:“阿娇姑娘对我有什么要求?”
温娇娜泪眼凝注,两排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泪珠,她人本长得美,梨花这一带雨,更显得动人。
她娇躯微向前探,离黄先生很近,然后吐气如兰地轻轻问道:“黄兄适才说难受与事无补,是什么意思?”
黄先生道:“原来阿娇姑娘是问我这句话,阿娇姑娘是位冰雪聪明的绝代红粉,这句话还要我多做解释么。”
温娇娜两排长长睫毛微一眨动,道:“黄兄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该做些什么!”
黄先生微一点头道:“当然,与其坐在这儿难受,不如站起来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