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容枯瘦,头上极少毛发的青袍男子缓缓降落在玄棺上,威势惊人,双目平静地望着童渊。
童渊脸色平静,而其座下三弟子皆是神色难看。
燃灯身穿青白二色长袍,手中挂着念珠,面容平静,身后却隐隐藏着一丝阴鬼气息,赤足踏在玄色棺材上,青筋暴起,燃灯开口道:“童渊道友,一别十万载,燃灯可甚是想念啊,十万年前,与君论道仿若昨日,君取我那灵柩灯已然十万载,今日特来迎回。”
张绣养气道行不够,还未听完燃灯开口,便持枪暴起:“何方宵小,竟在我师尊宴上作乱,辱我师尊,今日我定饶不得你,接我一枪。”
北地枪王还未出师,但其枪法在洪荒中也称得上前列了,秋风落叶枪一出手,外殿中便落下无数黄色树叶,萧瑟之意顿起,枪法狂如秋风,无孔不入,携带无穷仙力刺向燃灯。
燃灯道人不知得道几多许的修士,一身道行通玄,更不提他此番乃是有备而来,一金尺从袖口中伸出,随手一挥,竟将那毫无踪迹的枪身拍中,巨力倾泻下,张绣被轰落下去,赵云与张任连忙出手接住,这才没出洋相。
赵云与张任二人皆是一脸敌意,浑身仙力催发,这时童渊开口道:“子龙,公义,回来,这燃灯道友是来找师尊的,你们退下。”
童渊缓缓从高台走下,越过内殿中一众修士,一身气势不断催发,老态龙锺竟然随着这几步路逐渐变得年轻,到走出内殿时候,一发须皆黑,浑身肌肉虯结的中年修士出现在众人面前:“燃灯,没想到今日你突然出现,十万载前你抽生灵魂魄入灵柩灯中,我劝你不动,只好为你暂时保管灵柩灯。”
燃灯听到这话,开口笑道:“暂时保管,说得可真好听,我之伴生至宝入你手中,你却说为我保管,也罢,你我不必再兜圈子了,今日趁你宴会,你我二人再论道一场,若我再败,我之伴生至宝便予你吧,童渊,你可敢?”燃灯虽说神色平静,可口中激将之意却显露无疑。
童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架势势必不能善了了,被人叫阵叫到寿宴上来,岂能不战,便开口道:“既然道友盛意拳拳,童渊自然不能辜负道友好意。”
内殿中与童渊交好的修士不由开口道:“不若一起出手,将这家伙赶出去,也费不了什么力气,宴会也可继续呀。”
其中有不少人附和着说好。
童渊转身望向内殿外殿近千修士大能,抱拳开口道:“诸君见谅,今日燃灯道友与我论道乃是我二人私事,还未诸君切莫出手,此因果诸君切莫插入。”
童渊这般说话,连因果二字都说出来,内殿众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童渊吩咐道:“公义,子龙,招待好客人,为师去去就来。”
说罢,后殿之中一枪吟之音顿起,一柄古朴无华的宝枪激射而出,落入童渊手中。
燃灯童渊对视一眼,便往雁荡峰外飞渡而去,二人傲立虚空之中,斜阳落下,二人身上犹如披上一层金光,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