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亲王慌张地跑了过来,只这么几步路,跑得他直喘,大概他也带着害怕,他道:“逮着没有,逮着了没有。”
嘉亲王道:“您不看看是谁出手?再有十个她也跑不了!”
李勇眼里的土随着泪流出来了,他火得不得了,脸都气白了。也难怪,从他手里跑了一个,他怎么能不气?恐怕羞的成份也不少。
凌燕飞看出来了,道:“不要紧,有这一个大的就够了,要多了没用!”
嘉亲王还能不知道李勇的脾气,跟着说道:“可不,就是把赤魔教教徒都逮着,没个够份量的也不行,有这一个足抵十个百个了,哈!这下有福康安好受的了。”
安贝勒捉着一个人从福王府越墙掠了出来,砰然一声,把那个人摔在了地上,道:“这小子的身手还真不赖,瞧,把我衣裳都毁了。要不是我取了个巧,还真拿不下他呢。”
可不,安贝勒左肩的衣裳破了一块,都伤着了皮肉见了血。
孝亲王两眼一直,惊叫说道:“哟,见血了。快给撕块布包好!”
安贝勒笑道:“干吗呀,九叔,我又不是娇嫩大姑娘,只要扳倒福康安,我毁条膀子都愿意。”
哈铎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不是昏过去了就是闭了穴道。
“行了,”嘉亲王道:“该逮的一个也没漏网,班师吧。”
“别忙,”安贝勒道:“已经惊动里头了,七叔恐怕马上会出来,让他看看他这位福晋的真面目以后,咱们再班师不冲,省得他半夜里到处找他的福晋,到处闹去。”
一顿接道:“兄弟,解开她的穴道,咱们先问问她。”
凌燕飞抬手出指,先闭了福王福晋的四肢穴道,然后拍活了她的昏穴。
嘉亲王道:“兄弟,留神她嚼舌。”
只听福王福晋冰冷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我来个矢口否认,反咬你们栽赃,指你们夜闯福王府绑人,看你们……”
安贝勒一指孝亲王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撒泼,你还嘴强牙硬,告诉你,我们带了证人来了,你知道这位是谁?宗人府的宗令孝亲王爷,你应该认识,是不是?”
福王福晋这才看见嘉亲王背后的孝亲王,花容失色,脸色大变,一双美目都睁圆了,哀叫道:“老天……”
孝亲王捋着胡子咳了一声,冷冷说道:“七嫂,你好啊。”
福王福晋的脸色忽然转趋正常,冷笑一声道:“别以为你们设好圈套逮住我,又找个证人来能奈何我,我赤魔教手里扣着冯七跟韩玉洁两个人质,你们谁也不敢碰我一指的。”
凌燕飞眉锋为之一皱。
嘉亲王、安贝勒双双为之一怔,安贝勒急道:“兄弟,真的?”
凌燕飞道:“大哥,我认为……”
安贝勒道:“别你认为不认为,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凌燕飞沉默了一下道:“真的,”
安贝勒皱眉叫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福王福晋冷笑说道:“现在告诉你也不冲啊。”
忽见福王府后门大开,十几二十个人举着大把提灯一涌而出,为首一个是个肥胖老头儿,一副脑满肠肥庸俗像,他跑得浑身肥肉打哆嗦,嚷着说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嘉亲王跟安贝勒都没答理,孝亲王捋着胡子,神色冷冷的,也没吭气儿。
跑近了,肥胖老头儿跑得直喘,脸色都变了,指着安贝勒道:“安蒙,你好大胆,你竟敢半夜三更闯进我府里……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七叔,你眼里还有家法没有!”
安贝勒冷冷说道:“七叔,您可别让吓着,您知道您这位福晋跟您这位总管是什么人,他们俩是赤魔教的教徒。”
福亲王两眼—瞪道:“胡说……”
孝亲王咳咳一声道:“七哥,安蒙说的是实话,我可以作证。”
福亲王转眼一怔,道:“老九,怎么你也在这儿?”
孝亲王道:“安蒙叫我来作证的,我是宗人府的宗令,不能不来。”
福亲王叫道:“老九,你是个长辈,怎么跟他们搞到一块儿胡闹。”
孝亲王冷冷说道:“七哥,这不是胡闹。安蒙是为朝廷除祸害,为你的女儿恰静报仇,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这位福晋刚才跟个赤魔教徒在这儿碰头。”
福亲王怔了一怔道:“老九,你可别……”
孝亲王正色说道:“七哥,别忘了,我是宗人府的宗令。”
福亲王转望他的福晋道:“玉娇,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