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飞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子,只—扭,那把匕首已到了他手里,他随手一扬点出,俏丫头已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老秦大吃一惊,拔腿就跑。只觉眼前白光一闪,陡觉右脚上一阵彻骨疼痛,疼得他硬是没能动,低头一看,一把匕首从脚面上紮了进去,只留个把儿在外头。
老秦忍着疼弯腰伸手要去拔匕首,脖子上突然上了一道铁箝,刹时勒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掉过手里的匕首就往后扎,腕子上又上了一道铁箍,骨头像裂了似的,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刚才那两护卫进后院了,四眼一直,飞身掠了过来喝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放手。”
两个人四只手抓了过来,好了!
凌燕飞道:“二位也未免太鲁莽了。”
他抓老秦往前一迎,吓得那两个护卫连忙缩手后退。
惊动了上房了,上房里出来了人,是孝亲王,他一眼瞥见院子里的情景,脸色为之一变,急道:“燕飞,拿着了?”
凌燕飞道:“拿着了,就是这两个,您这两位护卫还要救人呢。”
孝亲王转脸过去沉声叱道:“混帐,这两个是赤魔教的贼徒,这位凌爷就是来拿他们的,要仗着你们,我这颗脑袋早没了,还不把人接过去。”
两名护卫好窘,—边哈腰陪不是,一边走了过来。凌燕飞往老秦腰眼里点了一指头。
老秦的身子马上软了,等到了两个护卫手里的时候,老秦的身子软得跟刚和好的面似的。护卫们把老秦跟俏丫头梅宝弄走了。
孝亲王快步走过来抓住凌燕飞的手,带着激动道:“燕飞,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多亏你了,多亏你了!”
凌燕飞道:“您受惊了,福晋是不是知道了?”
孝亲王道:“这两天她人不大舒适,还睡着呢。”
凌燕飞道:“那您最好别再提了,福晋本就不大舒适,要是再受了惊更不好,要是我没有料错,福康安今儿晚上就会派人来,您跟福晋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要是有,我希望您跟福晋今儿晚上换了地方将就一夜。”
孝亲王这时候还能不听凌燕飞的,点着头忙道:“有、有、行、行、我这就搬,我这就搬。”
凌燕飞道:“用不着现在,等吃过晚饭再搬都来得及!”
孝亲王道:“吃过晚饭再搬来得及么?”
凌燕飞道:“您放心,天不黑他们不会来,也不敢来,”
孝亲王道:“既是这样,那就等吃过晚饭后再说吧,你吃了早饭没有?”
凌燕飞道:“还没有,待会儿……”
“别待会儿了。”孝亲王道:“一家人数我每天起得早,我的早饭已经送过来了,来来,咱爷儿俩一块儿吃。”
他不容分说,拉着凌燕飞往上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