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飞道:“老太太,您要干什么?”
老妇人没说话,摸索着往旁边挨了两步,突然往墙上扑去。
凌燕飞右手飞快点了孙猴儿的穴道,左掌疾探一把抓住了老妇人,道:“老太太,您不能这样,令郎已经知道错了。”
老太太直抖直喘,道:“他,他现在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今天他能进孝王府行刺,明天他还能进大内行刺呢,我还有什么指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您不要管我,您让我死了吧。”
凌燕飞道:“老太太,您可知道我为什么来找您?”
老妇人喘着道:“为什么?”
凌燕飞道:“令郎所以进孝王府行刺有一半是受了逼迫,我刚才告诉您他是受了奸人的利用,也就是说他背后还有指使的人,我跟令郎谈好了条件,我保您安全,他到时候当堂作证,指认奸人,可是他要是见不着您到时候他宁死不愿作证,老太太,您想想看,您能寻短见么,您愿让奸人逍遥法外么?”
老妇人道:“他既然做出这种事来,还管我的死活?”
凌燕飞道:“老太太,您别这么说,令郎有一番孝心,只是他交错了朋友,走错了路,做错了事,只要给他机会,他会回头的,他有一身好武艺,将来不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老妇人摇摇头道:“不求他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能安份守己做个好百姓我就知足了……”
顿了顿道:“您刚才说他不见着我到时候不肯作证,可是真的?”
凌燕飞道:“老太太,这不是别的事,您这么大年纪了,我还能诓您么?”
老妇人微一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跟您走一趟吧,太和,过来扶着我。”
凌燕飞道:“老太太,还是让我扶您吧,他不能扶您,我也不能让他近您。”
老妇人愕然说道:“您不能让他近我?这是为什么?”
凌燕飞道:“老太太现在不要问了,等到了孝王府令郎自会告诉您的。”
老妇人道:“不,您这位,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老太太还挺倔强的。
凌燕飞沉默了一下道:“既是老太太现在非问不可,我也只有告诉您了,我刚才不是说令郎交错了朋友了么,就是指他,他就是利用令郎的奸人,只不过他背后还有人。”
老妇人听得一怔道:“您怎么说,太和他……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他是我儿子的……”
凌燕飞截口说道:“我知道,令郎已经告诉过我了,他是令郎的把兄弟,令郎昨儿晚上已扯出他来了,老太太,您以为他把您从家里请到这儿来是来干什么的?我昨儿晚上就到您家去过了,没找着您,我猜想您一定是让他带走了,因为他是令郎的把兄弟,您相信他……”
老妇人霍地转过脸去道:“太和,是这样么?”
凌燕飞道:“老太太,他现在没有知觉,我闭了他的穴道,我刚才过来拦您,怕他跑了!”
老妇人道:“那,您让他醒过来,我问问他。”
凌燕飞冲疑了一下道:“好吧,您先请坐下!”
他扶着老妇人坐在了炕上,然后一掌拍醒了地上的孙猴儿,道:“姓孙的,你跟马回回的事马老太太已经都知道了,你现在……”
只听老妇人在炕上道:“太和,真是你让你大哥到孝王府去行刺的?”
孙猴儿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伯母,您别听他的,我在福贝子府当差算是个官家人,再说大哥又是我的把兄,我怎么会让他去干这种事儿!”
凌燕飞冷冷一笑道:“到了这时候你还狡辩,我问你,你为什么单单在昨儿晚上把马老太太请到这儿来住?”
孙猴儿道:“这……我大哥不在家,我不放心让老,人家一个人住在那么偏僻地儿的一座破庙里,我特意请她老人家到这儿来住两天,这有什么不行的。”
凌燕飞道:“好刁的一张嘴,你怎么知道你把兄不在家?”
孙猴儿道:“我大哥告诉我他要出门办点儿事儿去,要我代他照顾老人家两天,要不我昨儿晚上干吗不回内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