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醒过来了,睁眼一看,马上怔住了。
凌燕飞道:“你让我办的事儿,我办到了吧。”
马宏一骨碌爬起来跑到了马老太太面前,叫道:“娘!”
马老太太身子起了颤抖,伸手摸着马宏就是一个嘴巴,骂道:“你这畜生,还有脸叫我,你爹兄弟几个的脸全让你丢光了,马家怎么会出你这种不肖子孙。”
马宏低下头,连吭都没敢吭一声。
马老太太接着又说道:“我告诉你,要不是这位凌大哥又拦又劝,我刚才早就一头碰死在太和那儿了……”
马宏霍地抬起了头道:“凌爷,您是在他那儿找到家母的?”
凌燕飞点了点头道:“不错。”
马宏脸色一变,挺身站了起来。
马老太太沉声喝道:“跪下,你要干什么?”
马宏忙又跪了下去,激动地道:“娘,我交错了朋友,拜错了把……”
马老太太道:“我知道,凌爷全告诉我了,可是许他不仁,不许咱们不义。”
马宏低下了头。
马老太太又道:“听凌爷说,孝王爷赦免了你的罪了,是不是?”
马宏道:“是凌爷仁义……”
马老太太道:“凌爷仁义归凌爷仁义,马家有马家的家法,你爹跟你叔叔几个教了你一身武艺,我没办法代他们追回来,可是我不能再让你付着这身武艺去惹祸,你这是行刺不成,要让你行刺成了呢,马家几代的罪过都是你一人儿惹的,你给我自断一手,右手。”
马宏猛然抬头:“娘!”
凌燕飞也忙道:“老太太!”
马老太太没说话,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马宏双眉一扬,突然左手探腰,他掣出一把薄如柳叶的小刀,扬起来便要向右腕斩下。
凌燕飞就站在马宏身后,伸手一把夺过了马宏手里的刀子,道:“老太太,凌燕飞斗胆,要为令郎讲个情。”
马老太太道:“凌爷,这是我马家的家法!”
凌燕飞道:“老太太以家法管教令郎,我本不便过问,可是令郎这条命是我保下的,我还有用令郎之处,要是老太太断他一只手,那就等於毁了他。”
马老太太道:“凌爷,我就是为了让他能在公堂作证,所以只断他一只手,要不然我就非逼他自绝不可!”
凌燕飞道:“老太太,我指的不是公堂作证。”
马老太太道:“那么凌爷是指……”
凌燕飞道:“令郎有这么一位母亲,我信得过他,令郎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也一定会收敛锋芒,我要推荐他在孝王府当差!”
马老太太跟马宏听得俱都一怔。
马老太太诧声说道:“凌爷您这是……”
凌燕飞道:“老太太,我是个会武的人,我爱惜令郎这一身武艺,我要给他个机会让他把这身武艺派正用。”
马老太太道:“凌爷,他夜入孝王府行刺……”
凌燕飞道:“老太太,可以说他已将功折罪了。”
马老太太道:“孝王爷敢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