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亲王摇摇头道:“看来这俩个是分不开了。”
怡宁脸一红,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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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看得见凌燕飞脸上轻松,但谁都看不见他心情的沉重,他知道如今这一边所处的地位,要想扳回优势,重回到主动地位上去很难!
除非能夺回个活的鲁天鹤来。鲁天鹤这个人证太重要,太重要了。
赤魔教那位崔玉娇固然重要,但那只是对赤魔教、对福康安来说,她只是个饵,鲁天鹤才是插在福康安要害上的一把利刃。
他现在要试试这条路,试试这步棋!他进了一个地窖,普通人家差不多都有地窖,但没王府的地窖多,也没王府的地窖大!地窖原是藏酒、堆东西,到冬天放食物的,可是现在这处地窖里囚着人。
这处地窖相当大,跟个地下室似的,口上有孝王府的戈什哈把守,两个蒙古大汉哈达跟隆克就躺在地上,手上上了手铐,脚上也上了脚镣,只是人还没醒过来,那是因为两个人的穴道还没解开,别人不会解,也不敢解。
凌燕飞一到就拍活了哈达跟隆克的穴道,两个人醒过来了,睁眼一看,脸色大变,霍地挺腰坐起,不约而同瞪着凌燕飞道:“原来是你!”
“是我!”凌燕飞淡然说道:“难得二位还认得我。”
哈达道:“怎么不认得,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凌燕飞道:“别出恶言,我没有恶意。”
隆克道:“你没有恶意?把我们俩弄到这儿来,这样子对待,这叫什么?”
凌燕飞道:“我不能不把二位带回孝王府来,因为那位郎中指二位唆使他逼害王泰顺,让王泰顺趁卖肉之便毒杀孝王府上下……”
哈达两眼一瞪道:“放他娘的屁……”
凌燕飞一抬手道:“别骂,用不着这样,二位是福贝子府的人,是非曲直自有福贝子去判决,孝王爷已经找过福贝子了,福贝子让我们今天把二位押回去,他自然会给孝王爷一个公道。”
哈达、隆克双双一怔,道:“这么说你是来放我们俩的?”
凌燕飞微—点头道:“所以说二位不必出恶言,我没有恶意。”
他叫过一名戈什哈来伸手要钥匙。
那名戈什哈不知道凌燕飞要干什么,可也不敢问,忙自腰里解下,一大串钥匙递了过去。
凌燕飞挥手支走了那名戈什哈,开始找开手铐跟脚镣的钥匙,一边找—边说道:“要说起来福贝子还真是个明理的人,孝王爷刚把话说完,他就一口答应一定会给孝王爷一个满意的答覆,他还要鲁天鹤呢,不过孝王爷没答应把鲁天鹤送回去。”
哈达道:“那是为什么,孝王爷为什么单要我们俩回去?”
凌燕飞道:“这道理不是很简单么,福贝子要怎么处置鲁天鹤你们俩又不是不明白,鲁天鹤跟孝王府很合作,他愿意作证,愿意指控福贝子指使他找人谋刺孝王府,这么一个有力的人证,孝王爷岂会送他回去让福贝子一刀砍了?至於你们俩,孝王府认为你们俩是福贝子的死党,—定不肯作证指控福贝子指使你们俩找人毒杀孝王府上下,留着你们俩没用,反正福贝子已经答应给孝王爷一个满意答覆了,为什么不把你们俩送回去,让福贝子去判决是非曲直去?”
一顿接道:“可找着了。”
他拿着一把钥匙往哈达的脚镣上钥匙洞插了过去。
只听哈达道:“对、对、对、对极了,我们绝不会说什么的,事儿是我们俩干的,自有我们俩人担当,只要送我们俩回去,我们贝子爷一定会处置我们俩。”
凌燕飞道:“那是一定的,福贝子一向明理,福贝子说了,他并没有指使谁找人下毒,既然有人指控你们俩,那一定是你们俩瞒着他干的,他一定会处置你们俩的,咦,这把钥匙怎么不对?”
他又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了起来,一边找一边又道:“孝王爷明知道这又是出自福贝子的指使,可是你们俩不比鲁天鹤,一定不肯指控福贝子,孝王爷掌握不住人证也拿福贝子无可奈何,只有让你们俩回去……”
忽听隆克说道:“姓凌的,你慢着。”
凌燕飞抬眼说道:“怎么?”
隆克道:“我不愿意回去行不行?”
凌燕飞一怔道:“你不愿意回去?你这是开玩笑?”
哈达诧声叫道,“隆克,你……”
隆克没理哈达,望着凌燕飞道:“不是开玩笑,真的,我说的是实话,行不行?”
凌燕飞愕然站了起来,道:“这是为什么,你……”
隆克道:“别管为什么,只告诉我行不行?”
凌燕飞诧异欲绝望着隆克道:“这我做不了主,得请示一下王爷去,不过以我看希望不大,你们俩不肯作证……”
隆克道:“我愿意作证。”
哈达猛然推了他一下,厉声叫道:“隆克,你疯了?”
隆克被哈达推得身子一歪躺了下去,但旋即他又坐了起来冷冷说道:“我没有疯,我不愿意回去,我愿意作证,你怎么样我不管,你愿意回去才是疯了呢,你忘记他是怎么对付鲁天鹤的了。”
哈达道:“我知道,可是贝子爷不会那样对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