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道:“我亲口许给你的,谁听见了?笑话,我是堂堂的贝子,孟兰她是郡主,我会把她许给你这个小小的禁军总教习马如龙?你太不自量了。”
马如龙两眼寒芒暴射,道:“福康安,过去的事我都可以不再计较,你可不要逼我!”
福康安往后微退半步道:“就算孟兰是你的妻子,嫁出门的姑娘泼出门的水,她已经是你马家的人了,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找她……”
马如龙上前一步,冰冷说道:“福康安你真要逼我?”
福康安忙又退了一步,他身后那两个跨刀护卫也慑於禁军总教习的威名,竟跟着退了一步。
福康安道:“大胆,你想干什么,造反。”
马如龙冷冷一笑道:“福康安,你拿这一套吓唬别人还可以,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我姓马的来自江湖,玩命惯了,大不了我不干这个禁军总教习一走了之,你要放明白点儿,我是为了孟兰,我可不是怕你。”
福康安显然也怕逼急了这位以往玩儿命惯了的禁军总教习,他的态度没那么横了,看了马如龙—眼道:“我问你,你找孟兰干什么?”
马如龙道:“我是她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我找她干什么,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福康安道:“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她既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却趁夜跑回了娘家来……”
马如龙道:“这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只听一阵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巴鲁图、喀尔丹跟四个拿火器的黑衣人蒋在了福康安身后。
福康安的态度马上就又横了起来,他冷笑一声道:“马如龙,我正愁不好找你,想不到今夜你竟自己上门来,你对孟兰郡主纠缠不清,居然还闯进我贝子府来闹事,我杀了你看谁敢替你说话!”
他往后退去。
早在四名拿火器的黑衣人射落的时候,马如龙右掌里就暗扣了四把飞刀,他准备只要一有异动便来个先下手为强,这当儿他一见福康安后退,就知道福康安要下毒手,应该先下手的时候到了,他刚要扬手。只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如龙,如龙。”
是安贝勒,的确,安贝勒的身影很快地就来近了。
福康安脸色刚变,安贝勒一声沉喝:“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人跟着就腾掠了过来,往马如龙身边一落,头一眼就瞪上了福康安:“福康安你这是干什么,积水潭没烧死人你还不甘心是不是,你要放明白点儿,马如龙是禁军总教习,你还不够动他的格。”
福康安冷笑说道:“安蒙,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半夜三更擅闯我贝子府,休说是他一个小小的禁军总教习,就是换一个比他更大的我也照样能杀。”
安贝勒道:“这意思是说你也能杀我了?”
福康安道:“那要看你是来干什么的了,你要是来意不善,我当然照杀。”
安贝勒脸色一变,怒笑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杀法,来吧,叫你的人冲着我的要害下手。”
他举步迈了过去。马如龙紧随身后,他倒不是想跟着安贝勒闯过去,他是要保护安贝勒,扣在掌中的四把飞刀随时准备出手。
北京城内外那个不知道安贝勒,又那个不慑於他的虎威。四名拿火器的黑衣人,连同巴鲁图、喀尔丹立即往后退去,四名黑衣人连火器都不敢举。
福康安惊喝说道:“安蒙,你给我站住。”
安贝勒跟没听见似的。
“安蒙,你要再往里闯,我可就要下令……”
安贝勒冰冷说道:“少废话,下你的令就是。”
福康安一边往后退一边道:“安蒙,这是你逼我。”
凌燕飞道:“不错,是我逼你,你下令啊。”
福康安的脸色由白转为铁青,他两眼之中现出了凶光。
马如龙知道他骑虎难下,要铤而走险,暗暗捏紧了四把飞刀,只等他一声令下,他就要抢先出手,而就在这当儿,一声吆喝从大门口传了过来:“嘉王爷到。”
安贝勒一怔停步,他转身向外。马如龙经验够,安贝勒转身向外,他可没动,他继续暗扣飞刀,监视着福康安跟那四名拿火器的黑衣人。嘉亲王带着李勇大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