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心头有些发苦。
若是自己刚来,就被一头疯牛给顶死了,那自己也算是最倒霉的穿越者了吧?
哼!
王登冷哼一声。他自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给我止住!”王登大喊道。
突然间王登的身体里突然来了一股莫名的猛力,猛地将这头牛一拽,将其狠狠的掰倒在了泥地里,溅起来一滩泥。
然后拿起自己手中的拳头,就冲着牛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哞!
这黄牛吃痛的惨叫了一声,牛头骨居然一下子让王登给砸裂了。
王登差点儿让这牛给顶死,心头大恨,手中拳头不停的直冲着这牛头直砸。
边砸边骂。
“妈的,连你这头牛也背叛弑主……”
王登心头大恨,前世他被自己的兄弟打了黑枪。这一世又差点儿让自己养的这头牛给断送了性命。
王登自以为将这牛好好的照料,却不成想今天他却发疯弑主了。
狠打了一会儿,这牛便抽搐了几下,没了气息。
王登这才一屁股坐着泥地里,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王登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打量了眼前的耕牛。
“我何时有了这般的力气了?”
王登这才想起自己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即便是成人也不能赤手空拳的杀死一头牛吧。
天生神力!
王登伸出拳头,突然有了些明悟。这想必就是自己魂穿来的福利了。
这一发现让王登不禁有些欣喜,因为力气大当真是混江湖的好技能之一啊。因为力气大拿刀砍起人来也轻松啊。
“想不到,你这少年郎居然还有这般的神力。今天老夫见你徒手搏牛,倒是大饱眼福了。”
这时,王登的耳边忽然响起了拍掌赞叹的声音。
王登扭头一看,不知何时泥田边的乡道上不知道何时听了一俩敞篷的马车。
车后面放着一辆棺材,前面坐着一位青布衫打扮的五十岁左右的陌生壮年人。
这人生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宽额高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很是干练。
只是说话间不断地咳嗽着,脸色蜡黄,面有病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灰败之气。
“多谢先生夸奖,小子不过是有些蛮力罢了。”
王登见这人看着不凡,便恭敬的回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这人后面的棺材,好奇地问道:“先生是从外地来的……”
这壮年人脸上出现了哀痛之色,“家母新亡了,我带他来乡归葬。”
归乡葬母……
“难道先生也是太原王氏的族裔?”
王登心中一闪问道。王登家住的庄子离太原城不远,名叫王家庄。
庄子里十有七八,都是姓王的,往上去都是同着宗的。
而且还是唐时最有名的世家“五姓七望”太原王氏的一支。
不过如今几百年下来,这血脉关系早已淡薄了。
宗族子弟也是有贫有福。比如说王登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放牛娃,而这牛的主人族叔王德却是个地主。
但是往上终究是个祖宗。 要不然王德也不会将自家的耕牛让王登来放。
宋代由於牛马的产地都被异族给占了。所以耕牛很珍贵,若是自家有耕牛都是找信得过的人来放的。
“我以前确实是王家村的人,也是姓王。不过,不过父母亲早就移居到了外地,我也是在外地出生的。只是如今家母去了,临终心愿是落叶归根,我便带着家母的棺材回来归葬。”
“小郎君这么问,莫非你也是太原王氏子弟?却是不知是什么辈分的?”
“小子王登,是文字辈的。”
“文字辈的,这么说你还得叫我一声族叔了。”
这壮年自顾自地将自己按了个辈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给了王登,道:
“小郎君,我看你手上受了伤,若是感染了可就不好,赶快洗干净后将这瓶中的药给抹上。多换上几回,想必不日便好了。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王德家找我。”
这壮年人话一说完,便一抽马鞭,驾车去了。
“多谢先生了。”
王登拿着药瓶,对这壮牛人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刚才他只顾挥拳,却没发现自己的手也已经被牛骨给弄伤了,现在流着血,正痛。
不过,自己遇见的这位自称的族叔倒是好心。刚一见面就赠药给自己。
这药看上去应该是上好的金疮药吧。在这个医术不高的时代,这可是治伤的好东西。
看这族叔穿着也算朴素,但身上却有这么好的伤药。
莫非这人也是一个江湖中人,只是却是不知他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