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趁我不察便来偷袭,我们再来打过!”李忠从地上爬起,抽出朴刀就要来砍焦挺。
焦挺却麻溜的闪道一边:“我赤手空拳的哪里能打过你。你若放下刀,就是打十次我也不怕你。”
先前那一下李忠已经知道了焦挺的本事都在赤手搏斗上,若是放下朴刀却是打他不过,但被他语言挤兑的不找他麻烦,自己心底里又觉憋屈,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这时,王登道:“李忠兄弟,焦挺不过与你玩笑,反正你也没有受伤,就此放过吧。”
“便依少寨主所言。”李忠便放弃了找焦挺的茬,众人重新坐下吃肉喝酒。
薛永便将自己三人向这焦挺介绍了。
一听王登便是自己口中的那个小毛贼,焦挺当即便在自己嘴上拍了几下:“瞧瞧我这贱嘴,少寨主不跟我这人计较才好。”
王登不以为意:“原就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只不过仗着父辈当上了这一寨之主,说是小毛贼也不错,小弟却并不介怀。”
焦挺却又告罪了几句,见王登真没在意这事便作罢。
又吃了会儿酒肉,王登便招揽道:“哥哥四处投奔人也不是个办法。小弟的梁上泊如今正在招贤纳士,哥哥若是不嫌弃,不如来这梁山泊入伙如何?少不得要给哥哥一把交椅。别的不说,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大秤分金银这点小弟还是能做到的。虽然山寨简陋,但总好过哥哥在江湖上漂泊。”
焦挺道:“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小弟虽在江湖上漂泊,但毕竟家世清白,不是万不得已,也不敢落草为寇,辱没了门庭。”
李忠在一旁出言讥讽:“你如今四处投靠人,讨吃讨喝的,倒是给祖宗争光。”
焦挺却像没听得此话一般,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这世道脸面不值钱,活着最重要。天下之大,我焦挺到哪里都能混地吃喝,活得潇洒,活得快乐,倒是不觉得丢了祖宗的脸。”
李忠顿时无话可说,觉得这人脸皮也真够厚的。
王登笑道;“哥哥倒是一个胸宽体胖的人。”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有人道:“不知店家可知,有个叫焦挺的人在这酒楼里?”
焦挺面色一喜,大声道:“公明哥哥,小弟正在这里吃酒哩。”
楼下的人便闻声上来了。
王登便瞧见了一个身材矮小,面色黝黑,行止有些卑微孤傲,身着一声皂色官衣,头戴吏原小帽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上来。
这人竟然长相跟后世某个老戏骨一模一样,只是看上去更为年轻些罢了。
这人走上楼,眼神往这边一扫,然后便怪罪道:“焦挺兄弟,我因公务脱身,这才叫你在酒楼点下酒菜等我,你怎的就与这些好汉吃上了?”
“但是不妨,这桌酒菜的钱算我宋江的就是。”说完便扔给了酒保一定银子,叫他再添置些好酒好菜,不必找零,显得很是慷慨大方。
又走上前来,对着王登等人行了一礼。
“在下郓城县押司宋江,江湖人抬举,送了我一个‘及时雨’的名号。却不知各位好汉是……”
果真是宋江!
刚一见得宋江,王登便感觉不舒服,总感觉在其身上潜藏着一种阴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