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瞧得王登等人的衣着外貌都不像是东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便咬牙切齿道:“怎么的,得罪本公子,今日就将你等打死又如何!”
这时王登猛然向前一扑,一双拳头就打在了高衙内的脸上,顿时传来一声杀猪似的惨叫,高衙内被一拳头打在地上,捂着脸呜呜惨叫,指缝间渗出血,牙齿被打碎了半边,脸也歪了,王登却还不停手,又是向前踢了一脚,向旁边的梁山好汉高声道:“给我打!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然后又弯下身埋头就对着高衙内手脚并用的拳打脚踢,凄厉的惨叫声在空中响起。
众梁山好汉连忙上前帮忙,将高衙内带来的正准备上前阻止王登的众手下拦住,也是一顿拳打脚踢,顿时惨叫声又是此起彼伏。
围观的众人顿时惊呆了。
这高衙内是谁,是有钱有势的人,从来都是他打人,哪里有别人打他的,从来都是他欺负人,哪里有人欺负他的。若是这般,他“花花太岁”的名号是白叫的?
不过,众人看到这一幕心底里都是很舒泰,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就拍手叫好声不断。
林冲也在一旁看呆了,心下暗自佩服起王登的洒脱。不过,听得众人在一旁叫好,又见得那高衙内被王登打得爬不起身,连忙高声道:“王登兄弟!各位兄弟!快些住手!”
王登诧异的回过头,瞧见林冲冲着他摇头,便停止了殴打高衙内,众梁山好汉见得王登停手,便也都停手了。
高衙内带来的人都练过些武艺,虽然比起梁山上的人大大不如,但比起常人皮糙肉厚的许多,虽然各个带伤,但彼此搀扶着都能站起来。
不过这高衙内一来最近几年过惯了好日子,平素要让酒色耗费了身子,二来王登向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下狠手,这高衙内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口中哀嚎,却是不能起身。
福安忙瘸着腿捂着青鼻脸肿的脸吩咐手底下的人,拆了块佛殿的门将高衙内放在上面。太尉府的人不敢离开,不时看着梁山上的人,神情畏惧。
这时,周通问林冲道:“林教头,你为何叫我们停手,那个混帐衙内打死了正好。”
林冲报了抱拳道:“在下毕竟在高俅高太尉手下做事,若是将衙内打死了,在下吃了官司是下,只怕连累了各位兄弟。”
话音一落,高衙内躺在床摆上语音含糊的怒声道:“林冲!我爹是高太尉!你让人打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王登冷声道:“若再多话!便将你宰了!”
说着又似冲着林冲没好气的道:“林教头怕你,我可不怕你!”
高衙内被王登打怕了,顿时不敢吱声。
林冲一听这话,脸上也有些红。但还是显得有些客气的对高衙内道:“高衙内,今日你欺负了我家娘子,我这些兄弟替我出头打你也是有理。你现在受了伤,这事便算了了,现在放你去疗伤如何?晚了怕是落下了病根。”
“你说了就了!本公子何曾受了窝囊气不出……”
“衙内!”
高衙内本还想骂人,但却被福安给一声呵住。然后福安到高衙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高衙内的神情不断变化,然后点了点下巴。
福安转身对林冲道:“林教头,我家衙内大人大度,他说可以不计较此事。不过,你让我们离去的话可算数……”说着福安便看向了王登。
林冲便对王登道:“兄弟,你看这事……”
“这事是林教头的私事!怪我等多插手了!反正又不是我老婆被欺负!林教头既然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