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於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冈。勿请自误。”
傍晚时分,天色渐黑。
一位途经阳谷县的客商路过阳谷县的景阳冈,看完路边的官府文告,打量一眼前边的景阳冈,松林密布,透着股子危险,让人却步,心底里便道了声倒霉,看来今天他是过不得这景阳冈了!
不过他心底里还存着些侥幸,问同在景阳冈边的客店的客商道:“景阳冈上当真来了大虫么?我也常路过这景阳冈,以往却没听说这有大虫的”
“当然有了,这还是我等先发现的!前几日有个客商仗着胆子大,傍晚一个人去了那景阳冈,第二天早上我等结路过,发现一条大虫正在那里啃食那客商。那大虫生的牛般的大,爪子像铁耙,嘴里满是腥臭,一个眼睛瞧过来,吓得我等都没了魂,我们正想逃的时候,那大虫怕是害怕我们人多,便瞥了我们一眼离去了,待它去后,我们的衣裳都被汗大湿了。”
“好半晌我们才回过神来看那客商,当时便呕吐个不停。你瞧怎的,那个客商被大大虫吃得只剩个脑袋带些皮肉了,肠子却被大虫刁到了一边,那个凄惨啊。我们下了冈,便将这事告之了官府,这会儿官府组织了那猎户捕那大虫呢。不过,猎户被那大虫咬死了好几个,大虫却没有捕着。”
那位客商一听这话却起了怀疑。
“你说的像是真的一般,既然这大虫这般厉害,你们还从这景阳冈过?说话吓唬谁?”
那几个客商便道:“吓唬你干啥?我们几个做的生意都约定了期限,若是不及时交货的话就得赔银子。那我们这几个月的生意可就白做了,这才大着胆子结伴过这景阳冈。”
那问话的客商一听这话便点了点头,他也是商人自然是知道商人的难处。想赚钱,冒险风险也是可以的。当下那个客商便也说明日一同结伴出行。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安全,那几个回话的客商便也开心的接纳了。
“那少年郎,前边景阳冈有大虫,你也与我们明日正午一同过冈吧。”
这时,那问话的客商看见一个少年郎也在看那文书,便好心的接纳道。
王登却是洒然一笑:“多谢好意。不过只是个大虫,还不能吓得我不敢过这景阳冈。我先吃些酒菜,但吃饱喝足了再过这冈子。”
既然武松都能打得过这老虎,他王登未必就打不过,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再说了,就算他打不过,跑掉还是可以的。若是被这个大虫吓住了,岂不是很掉面子?
再说了,他王登还想着打响自个“白面郎君”的名号,用来哄骗江湖上的好汉上梁山,眼前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又岂能放过?
若是遇不到这景阳冈上的老虎还好,若是遇着了并将它打死了,他少不得就能得个“打虎”王登的名号,这么一来他不就打响自己的名号了?想想那武松在这景阳冈打死了老虎,一时间江湖上的人谁人不知道“打虎英雄”?
武松一吹嘘他“三拳两脚打死了老虎”,哪个遇见的好汉不竖起大拇指,面带敬佩的道一句武二郎威武?
所以既然有份真诚的装逼的机会摆在王登的面前,他怎么能错过?
但那几个客商却道:“小郎君,你好不明白事儿。那大虫这般儿厉害,你若是让那大虫吃了,不是让你爹娘伤心流泪么?”
那酒馆的店主给王登上好了酒菜,也劝道:“小郎君,
不是我们多话,而是这傍晚一个人去那景阳冈实在是危险。你若是丢了性命,再后悔可就冲了。” 王登笑着道:“多谢各位好意。但是我与诸位不同,我有武艺在身,即便遇见那老虎我也是不怕它的。”
“小郎君即便你有武艺,但是那白额大虫铜头铁尾,牙尖爪利,身形高大,比起一般的大虫更厉害,即便那霸王在世怕也不是对手。你虽有些武艺,只怕保不准也要被它吃了,岂能轻易冒险?”
“是啊,小郎君,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即便有武艺怕也不是怎么高,还是与我们明日正午结伴而行的好。”
……
王登听着这些客商的劝说,却不说话只是喝酒吃着牛肉。
那些个客商见得如此便不在劝说。只是都摇头叹了句“如此好少年,却要妄松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