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却是不脱。”宋江摇了摇头道:“这生辰纲确实是民脂民膏不义之财,劫取它是侠义之事,若是我们向官府告发了,只怕会让江湖上的好汉看不起。”
“但是若是我们不告发他的话,若是这生辰纲在这郓城县的人劫了的话,保不齐官府追查下来,也将我们劫取生辰纲的事也给牵连进来了。”
宋江便是眉头一皱,想了想道:“这郓城县有胆子领头干这件大事的,
也无非是东溪村的‘托塔天王’晁盖与那梁山上的人。若是这生辰纲是那梁山山的人劫了,我们正好向官府告发,让官府剿灭了这伙贼寇。但却不能让‘托塔天王’干了这件大事。” “朱仝兄弟,你将马借给我,我去那东溪村找那晁天王说他一说,叫他心底里有个计较,不要那公孙胜找上门来的时候,受了他的蛊惑。”
话一说完,那朱仝便将马借给了宋江,宋江骑着马到了东溪村。
晁盖一听说宋江来了,连忙放下了练功的石锁,出门将宋江迎进了屋子里,备上了茶水。
晁盖便问道:“看兄弟这般急促,却不知为了何事?”
宋江便道:“晁保正,实不相瞒,今日这郓城县来了一个‘贼道’,名叫公孙胜,江湖人称‘入云龙’,正在四处找人劫取那‘生辰纲’。先是找到了我,但我想着这等作奸犯科掉脑袋的事怎能做得, 便拒绝了此事。我怕这公孙胜过来游说保正,怕保正受了他的蛊惑,做出大事来。所以便先来这东溪村,与保正说了,希望保正心底里有个清明。”
晁盖一听宋江说这话便眉毛紧紧的皱着,心底里很是不快,你宋江说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觉得我晁盖不是个好人,喜欢干那些盗贼的事。又想起自己的发小“智多星”吴用自从认识了宋江,便常在自己面前夸赞宋江如何如何的好,却与自己的关系更加生分了,心底里更是不高兴。
便沉着脸对宋江道:“宋押司!我虽然不像你是衙门里的官吏有着皇粮吃,但大小也是个保正,这些年也是奉公守纪,不曾做出那违法的事来。今番宋押司来这里却是什么意思?我就这么看上去是要劫那生辰纲的人么?”
宋江忙道:“保正误会了,宋江绝没那个意思,只是……”
“好了!宋押司,在下今日饮了许些酒,有些疲乏了,就不留宋押司在这里了。”
宋江顿是本就很黑的脸上更黑了,晁盖一直在与自己喝茶,哪里喝了什么酒,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赶人。
“望保正心底里有数才好,不要做那惹祸的事儿。”
宋江再次告诫一句,然后便走出院子,出村去了。
待得宋江走后,晁盖想起他提起的那生辰纲的事,便对着庄户吩咐道:“快去将吴学究请来。”
晁盖其实也对这生辰纲有些想法,只是不敢贸然行动,今日这宋江又找上门来,让他心底里更有了许多顾忌,便找他最信任的发小吴用来先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