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潘金莲便很是愤愤不平,用美目剜了王登一眼,柳眉一竖道:“可你这个当事的奸夫小白脸儿,却跑到外面去了!耳根子倒是干净了!只留下奴家在这里受气!”
王登摸了摸鼻子,
神色有些尴尬。搞了半天这说的奸夫是他啊,又将西门大官人的剧情给占了,还真是魂穿错了人? 王登连忙赔礼道:“都是我的过错。你与武家哥哥置办丧事也是应该,但我却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了别人的闲言恶语。”
说起来王登终究也是抢了这武大郎的老婆的,心底里对他也有些愧疚,再加上王登对这武大郎的人品也有些敬重,所以对潘金莲为他又办丧事又戴孝的事并不在意。
这武大郎别的不说,就说他含辛茹苦的养大武松,全尽了哥哥的本分,就不应该死的时候连个办丧事戴孝的都没有。
但王登对这事不在意,对其他的事却很在意,脸色一寒道:“莲儿,如今你相公回来了!若是让我查清了编排你的人,本寨主便为你做主,拿刀剁了他!妹的!老子女人也敢欺负!”
潘金莲被王登这护短的话儿给弄的一愣,旋即心中涌起一股子暖流,她自幼孤苦,还没听人说过这般呵护的话来,这种感觉很好。
但嘴里笑着道:“果然是山寨里的土匪,成天的就知道打打杀杀。一回来就要让杀人哩。”
王登贱笑道:“你相公若不是土匪,也抢不得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了。”
“你就是嘴滑。”潘金莲假装嗔怒的回了一句,但听到王登话里的“夫人”一词,心底里像抹了蜜一般,却是将“压寨”二字给略过了……
武大郎七日停灵期满了。
这一日潘金莲的小院里来了许多人,一部分确实是武大郎的熟识邻里,一部分却是来瞧热闹的。见得潘金莲的院子里有了个年轻男子也戴着孝,也不帮着处理杂务,只在武大郎的灵前守着, 若是有人来祭拜,便微笑着冲人点点头也不多说话。
这男的长的还真是俊俏啊,皮肤也白嫩的很,莫非就是那传闻中潘金莲的奸夫小白脸儿么?众人在看到这小郎君的瞬间,心底里都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有的甚至窃窃私语了起来,还对着王登指指点点。
王登的耳力向来很好,这些话都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耳中,脸色顿是难看,黑的如头锅底。
这说的是个什么话!本大寨主看起来就那么像奸夫么?
就在这时,院子里来了一群泼皮,清河县里的人顿时闪开了一条路。
这群人是清河县里的一群祸害,欺负人的事干的多了。当年武二就是与他们发生冲突,差点打死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武二逃走后,武大郎也没少被他们欺负。那个被打的人倒是醒悟了,跑到外乡做生意去了,倒是与他们没再做纠缠。
为首的是一个叫武高的泼皮,论起来还是武大郎与武二没出五服的族叔,但是年纪却不大,只有二十多岁,有些拳脚武艺,没少欺负武大郎。
武松倒是想教训他一顿,不过这人好歹是武松的长辈,又将上哥哥不准,便只好作罢。
这些人来到武大郎的灵前,随意的行了一礼。
然后,武高的眼睛瞟了潘金莲不动,眼中的满是火热,舔了舔舌头道:“金莲儿,武大郎欠了我们的钱还没还清,你是他老婆,这个钱是不是你来还?若是没钱,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潘金莲还没回话,王登在一边听得明白,顿时脸色一黑,心中满是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