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斜躺长草的破地上,上身穿着麻布短缀,下身穿着麻布短裤衩,光出黝黑结实的肌肤晒着上午还不太热的阳光,一只手正抠着脚丫子,心底没来由的烦躁。
“打鱼!打鱼!打个屁的鱼!打的最多,也卖不出个好价,还要交不知道多少的税!一辈子穷鬼的命,拚命做事有个屁用,这世道胆子大才发得了财,胆子小活该受穷……”
阮小七兄弟三个,他是老小,两个哥哥都已成家分出去住了,只与他与老娘一块儿住。不过赡养老娘都是一直都是两个哥哥担着的,阮小七倒不用出钱米赡养老母,只须与一起住着照顾。
这阮小七性子天生就惫懒,虽说水性了得,但就是耐不下性子做事,认真打鱼。
阮小七长得也不好看,生着一张皮肤粗糙的疙瘩脸,眉毛斜翘眼珠子往外突,腮边长着长长短短的黄色胡须,身上交加着乌黑点,看着虽然不猥琐,但是在也很其貌不扬。
所以又穷又丑又懒,也是大宋朝吊丝一枚的阮小七。虽然早已成年,但没讨上媳妇。少不得被老母哥哥催促。
今天早上,阮小七的两个哥哥来看老母,见得阮小七太阳照的老高了还在床上睡觉,不出去打鱼,便都心中莫名火气,埋怨了他两句。说阮小七若是这般的懒,没个姑娘愿意跟他。
阮小七听着不爽便争辩了几句,说着说着便与两位哥哥吵上了,阮小七一气之下便踹了脚门,跑到这山坡上躺在晒太阳。
“呸!不就是娶媳妇么?你们娶个乡下媳妇,庸脂俗粉的,有个什么了不起!这样的女人叫我娶我还瞧不上呢。我小七日后娶个大官的媳妇给你们瞧瞧,嘚瑟个什么劲……”
想起娶媳妇的事,阮小七将咬在嘴里的草茎吐了,有些不爽的嘟囔了一句。
“小七哥,我倒你哪里去了,原来是在这里想媳妇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阮小七的背后响起,打趣道。
阮小七头也不回,眉头一瞪道:“蟹子!你小子过来做什么?可有什么吃的,有的话却给我些。直娘贼!大早上的尽顾着发脾气了,还没吃饭!”
“我就知道小七哥没吃饭。给,这是家里拿的炊饼。”
阮小七便坐起身,拿过来人手中的两个炊饼吃到了口中,胃里便不饿得那么厉害了,边吃便道:“还是你小子将我阮小七当兄弟。”
来人是一个同样穿着麻布短缀的少年,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模样老陈坚毅,是阮小七家的邻居,自幼就与阮小七投缘,经常黏着他,常跟着阮小七学习他家传的武艺,算是阮小七的徒弟、跟班和兄弟。二人的关系远胜过一般的朋友。
这何成便也学着阮小七给自己取了一个江湖绰号,名叫“翻涛蟹”,而阮小七却一直叫他蟹子。
阮小七与两位哥哥闹矛盾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听见阮小七一大早的与阮小二、阮小五闹了矛盾,便知他没吃早餐,所以两找他的时候便给他带了两个炊饼。
何成见阮小七说话时还有些气呼呼的,便在一旁劝道:“小七哥,二哥、五哥其实说的也是好话,咱们世代都是渔民,虽靠着这梁山泊的水吃饭,但也得自个勤快些,要不然怎的发家,让小娘看上?”
“没看上就没看上,让乡下婆子看上了又算个球!”
阮小七还是吃下了炊饼还是有些不爽的道,“他们两个安分守己勤勤快快的打鱼,也没见得富贵了。蟹子,我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