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他当都头的收入去那里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他也曾找宋江要了几回子钱,宋江无一不是豪爽的给了他。只是要多了,他心下也是过意不去。因为他都不清楚自己欠了宋江多少钱了。
所以,雷横便决定缓缓再去那天香楼看那白秀英唱曲。只是一想起那白秀英的花容月貌和婉转的歌喉,心中又是心痒难耐,实在是烦闷非常。
雷横随便找了家酒馆,霸了个位子喝酒吃菜,排遣自己的心中郁闷。
只是那酒馆老板将上好的酒与牛肉放在雷横面前的时候,脸上明显出现了肉痛之色,但是嘴上却还笑呵呵的说请雷都头慢慢喝酒吃肉,这雷都头为人如其名,就一个横字,又是公门中人,他惹不起啊!
雷横在这小酒馆吃酒吃肉是素来不给钱的,只吃霸王餐。他雷横可是当差的,在这吃酒是给人面子,敢找他要钱,找死么?
若非这天香楼的背后有着知县时文彬撑腰,这白秀英听说与他有些勾搭,雷横早就去白吃白嫖了,哪里舍得将白花花的银子花进去?
想起银子,雷横更不开心了,这些日子他丢到这天香楼的钱可是真不少啊。 想着都肉痛。
“直娘贼!婊子就是坑人钱的贱货!这天香楼不去也罢!”
雷横不爽的嘟囔了一声,又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酒。
就在这时,一旁却传来一阵笑声:“雷都头,何人惹你不快了,不如与我说说。”
“老子不快,关你鸟事……”雷横正心头烦躁,随口便答了一句,但是回头看清来人身份,便站起来行了一礼:“原来是吴学究,快些坐下来吃酒菜。”
吴用便微笑着坐了下来。这雷横也曾去过几回东溪村,有时是公干,有时是同宋江一起去的,两个人倒是相熟。
喝了两口酒,又吃了块牛肉,吴用再次问道:“雷横兄弟,倒是何时惹你不快,你倒与我说说。”
“还不是让钱给闹的!”
雷横便将事情的原委与吴用说了,越说越不爽的喝着酒。
吴用听完,却是微微一笑道:“雷横兄弟,这戏子爱利婊子爱钱,自古就是这般。这天香楼既然是风月场地,这花费自然是不菲的。你钱不够用也是正常。不过,你既然是个好汉就不该为此事烦恼,若是这样,岂不是减了自己的英雄气概……”
“你说的倒是轻松!俗话说一文钱难倒个英雄汉,没钱就是没钱,没钱就活该了没志气,活着憋屈。你若真有本事,想个法子,给我弄些钱财来,如此我才服了你的话……”
见雷横被自己的话激的上道,吴用眸光一闪,却是哈哈一笑道:“区区方孔之物,对我来说又有何难。就是泼天的富贵,我也能给了你,就看你雷都头敢不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