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面色一变,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王登便道:“如今这梁中书只怕已经知道,你勾结我等梁山贼寇谋夺了这生辰纲,
若是你去了东京城只怕立刻就要吃官司,这蔡京还能给你好了?” “你竟然诬陷我!”
杨志闻言立即色变,怒气冲冲的又要发作。
却被朱武拦住,朱武劝道:“杨制使,你误会寨主了。”
“误会?哪里来的误会?分明是你们用计害我上梁山!”
朱武便道:“杨制使,请听我一言。这生辰纲是我们梁山的劫的不假,但也不是从你身上劫取的。这生辰纲是不义之财,劫取了本是应该。但是看着杨制使的面子,我们梁山也不会从你身上劫取。既然你没有保住这生成纲,我们梁山从别人去劫得,这生辰纲便是我们梁山的。况且寨主也曾帮助过你。你因这事怨恨梁山和寨主,却不是好汉所为。”
杨志脸色顿时一红,争辩道:“就算这生辰纲的事我放过了,你们也不应该诬陷我与人勾结谋夺了这生辰纲。”
“杨制使何出此言!”朱武再次解释道:“说你与我梁山上的人有牵扯,却不是我们梁山所为。我等梁山求的是生辰纲,即便寨主很赏识杨制使,也不会使出这等诬陷的手段。若是这般,杨制使纵使投了我梁山,只怕心底里也是有怨愤的。若是这样,杨制使纵使投了我梁山,只怕也是与我梁山无益……”
杨志听完朱武的话也觉得有理,若是王登用这种卑鄙手段强迫他上山的话,只怕二人就真的结仇了。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留在梁山上,只怕王登也会担心自己为梁山忠不忠心尽不尽力,这对梁山也是没什么好处的。
但口中依然道:“不是梁山害我,难道还有别人害我不成?”
王登微微一笑道:“当然有人害你,我看那宋江吴用有这心思?”
杨志便道:“他们为何要诬陷我?生辰纲可不在我身上。”
王登道:“但是生辰纲却被我们梁山得了,与我们梁山结了仇。换句话说,这宋江吴用诬陷兄弟,目的不是害你,而是害我王某人。”
害你……杨志一听这话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愤恨地感叹道:“想不到这‘及时雨’宋江素闻是江湖上的好汉,但先与卑鄙伎俩劫取了我的生辰纲,后又诬陷於我,当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杨志这话一出口,聚义厅里的好汉皆点了点头,对宋江的人设在心中都有了质疑,对这“及时雨”在心中也没了以往的敬重。
所谓屁股决定思想。如今这聚义厅里的好汉都是梁山上的人,这宋江竟然敢陷害梁山,陷害王寨主,自然也是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对这宋江有好的观感才怪了。
王登见此便又诚心的道:“杨制使,如今这朝廷君昏臣奸,大宋朝又是重文轻武,不是兄弟诚心要阻你前程。如今这般情景,你即便在朝廷里干的出色,只怕也是没有出头之日。”
说着又对林冲使了一个眼色。
林冲便道:“寨主说的对,这如今朝廷看的可不是本事,兄弟若是回了东京,只怕早晚也要被人害了。我就是个例子,我以前在东京城谨小慎微,还不是差点被奸臣害的赔了性命。若非寨主,我只怕早已家破人亡了。”
鲁智深也在一旁道:“说的不错,洒家当年得了老种相公的赏识,又在西军中出生入死的,不还是被奸臣挡着没有出头的日子?与其在朝廷里受气,还不如在这梁山上快活呢。”
“你如今遭了诬陷,又没个去处,不如就在这梁山待着吧。来,喝了洒家的这碗酒,便是梁山上的兄弟。”
杨志见此,便叹了一口气道:“想我杨志本是忠良之后,如今竟然落草为寇……”
说着,便拿过鲁智深递过来的碗,郁闷地喝下了酒。
王登顿时大喜,这杨志终於上梁山了。还买一送一,送来了一个杨再兴,这感觉还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