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汉,我王定六还请不起个饭钱。这顿酒菜谁要梁山给了。”王定六有些不爽的道,还准备找这邓元觉的麻烦,
但是这时王老爹黑着脸看了过来,王定六便是吓得不敢吱声了。只是还冲着邓元觉翻白眼。 这时王登在一旁道:“和尚也是人。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佛法本在一个‘善’字。人只要有善心多行善事便是修了佛法,若是行了恶事心中无善,纵然经念得最好戒律守得最严,还能真修成善果么?这种人,不过都是一些披着人皮的罗刹。”
邓元觉一听这话立马倒了一句好:“王大寨主果然是个与我有缘的,这句话说到洒家心坎里了。洒家虽然恶事也干过些,但是终究还是善事干的多。洒家的修行与他人不同,洒家不守那烦人的清规戒律。洒家的修行就是杀人,杀一个王八蛋积的善还不比念一万遍的经强。就说前些日子,洒家就在河南宰了一个欺压百姓的赃官……”
听完了邓元觉在江湖上干“江洋大盗”这一自由职业的光辉事迹后,众人都奉承了几个香飘飘的马屁,邓元觉也是谦虚了几句,脸上的肥肉绽放起了菊花般的笑容,很是受用。众人又寒暄一会儿,很是投机,其乐融融。
王登见差不多了便又冲阮小二使了个脸色。
阮小二便道:“邓大师,我梁山泊的好汉虽说干得是绿林的买卖,但行的却是善事,而且大碗吃酒打完吃肉大秤分金银,日子过得潇洒滋润。大师在江湖上四下里漂泊也是劳苦,不如到我梁山泊坐把交椅如何?”
王登便也趁机在一旁道:“阮小二兄弟说的不错。大师看我梁山泊如何?”
邓元觉一听这话便有些意动,旋即叹了口气对着王登道:“王寨主诚心相邀,洒家自是愿意。只不过……只不过王寨主却是晚来了一步,洒家已经答应另投他处了,俗话说一马不佩二鞍,这时候却是不好答应王寨主了。”
另投他处?难道这时候加入方腊的白莲教了么?
王登便问起了心中猜测,一问邓元觉果然要加入这方腊的白莲教了。
王登也有些自知之明,心中明了梁山泊如今比起江湖上名头响亮的白莲教还是差了许多。自己的名头比起那方教主也是大大不如。 邓元觉不肯加入这梁山泊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将这么就放弃了将邓元觉笼络到自己手下打工的机会,王登又有些心有不甘。
“大师,我王登诚心邀你上梁山。说罢,你要何条件才答应上梁山?”
王登像个后世挖人的猎头冲着邓元觉道,等着他开条件。
邓元觉摇了摇头道:“不是洒家不愿与兄弟上山。洒家要跟圣公打天下也并非为了金钱权势荣华富贵。”
还真是要加入方腊的传销组织。不是为了金钱权势荣华富贵,那是为了什么?
王登也瞧出了这邓元觉既是个佛法高深的高僧,也是个俗心未泯的花和尚。这人肯替方腊打工,既然不是为了金钱权势荣华富贵,那只有……
王登心中有些不信,但还是开头问道:“大师欲投方腊,莫非是为了爱情么……”
“为了爱情……”邓元觉默念了一句这句话,忽的一拍大腿赞道:“兄弟当真是我的知己,说的精妙。”
“不错,‘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洒家人生在世,什么关卡都能过。可叹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平生就好个‘色’字。但是自那次一见,自觉‘色’上还有个‘情’字。往日不曾察觉,今日已是情毒加深无药可医了。当真是可叹啊……”
说罢,邓元觉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众人顿时被这话给弄得目瞪口呆。
妹的,还真是为了个女人!
你丫的可是个和尚!和尚!
什么得道高僧,人设崩塌了……
众人皆在心中诽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