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武二哥一连喝了好几家的酒店,醉晕晕了。
施恩按着武松“无三不过幌”的意思,每遇见一个酒店都请武松吃酒。这武松吃起酒来还不要小碗,非要大碗,但是武松的酒量却不太好,吃了几家酒店便是醉晕晕的,连走路都不稳。
如此这般模样,施恩对武松帮他夺回快活林更加的怀疑。但如今武松竟然来了,若是反悔请他帮忙,怕又会恶了兄弟情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只好硬着头皮相信武松。
此时正是暑热天气,武松喝了许多酒早已敞开了衣襟。在这就酒店又吃了三碗酒,武松便打着酒嗝问道:“此间离快活林还有多少路程?”施恩道:“不多了,只在前面。就在远远地望见那个林子里。”
武松道:“既然到了,你且在别处等我,我一个人去找那蒋门神。”
施恩却是不走,看着走路摇晃的武松道:“兄长喝了这么多的酒,我见着不放心。还是我与你一同去罢。”
武松却是眉头一皱,不开心道:“你说这话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么?今日你若是不替你夺回这快活林我便将脑袋给你了!”
“哥哥休要说这般的话。”
施恩见武松这般,只好道:“哥哥心中既然有了计较,那小弟自有安身去处。只是望兄长小心,切不可轻敌。”
武松却昂着道:“这个却不妨,你只要叫仆人送我,前面再有酒店时,我还要吃。”
施恩叫仆人仍旧送武松,正准备去了。
但就在这时,有牢子慌张来报道:“小管营,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大事?”施恩眉头一皱道。
“小管营,那蒋门神便人打伤了!”
什么?蒋门神便人打伤了。“金眼彪”施恩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大吃一惊。
他与蒋门神交过手,这蒋门神的武艺他自是知道。虽然这蒋门神夸口说自己在这山东地界无敌手,这有些言过其实。但是在这山东地界排上前十还是可以的,没成想竟然被人打伤了。
“蒋门神是被何人打伤的?难不成这人还有武家哥哥的本事不成?”
“是今日来河阳酒店吃酒的两个客观,但是真打伤人的却是一个年轻公子。别看着这年轻公子白白净净的相貌儒雅,打起人来可是厉害着呢。刚才将这蒋门神的肋骨打断了好几根,这会儿还爬不起身。我来的时候,那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蒋门神正在那里讨饶呢……”
武松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却有些不爽快,他本是兴冲冲地想出揍人,没成想半路来了个截胡的。就像是拳头还没出手棉花便到了跟前。实在是不爽啊。
不过又一想这能打败蒋门神的怕也是江湖上的一条好汉。如此人物不能不见。若是能将他请来一起吃酒,自己再在一旁说道,就其帮着施恩夺回这快活林,也算是帮衬施恩了。
想到这里便问那牢子道:“这打败蒋门神的少年公子叫甚名谁?”
“叫‘白面郎君’王登。”
“白面郎君”王登!
武松一听这话顿时如同晴天里的一个霹雳,酒意全无,胸膛里挺起一股子仇恨怨气,眼睛发红地再次问道:“真的是王登?是不是脸还很白模样还很俊俏?”
“脸色是很白模样很俊俏,武二爷怎的知道。这人也确实叫王登,我记得真切。我来的时候那公子还甩了蒋门神几巴掌,要蒋门神记住‘白面郎君’是王登,而不是那清风山的郑天寿……喂,
武二爷你……” 这牢子还没说完便见得武松怒气冲冲地朝着快活林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