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
只见那老道大袖飘飘,两船相距五六丈之远,他竟一跃而上。
双袖挥动,射过来的箭羽全部远远飞去。
而后左手一掌便把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
众人惊惧不已,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干什么!”
但是他并不说话,当时在船上他早就看到这一切,只不过离得太远,无法相救!
看着死去的男孩,又看了看刚刚哭的撕心裂肺的灰衣少年,张三丰杀心大起。
“狗鞑子,伤人性命,皆是该杀之人!”
随即一跃,朝那武官拍去。
“上啊!给我上!”武官吓得肝胆俱裂。
他知这老道功力深不可测,一旦靠近必死无疑!
一声喝下,手下众人虽怕,却不敢违背命令,硬着头皮上了去。
可区区数十人也无济於事,张三丰如虎入羊群,一掌之下便有数人死去,几个呼吸后,江船上的鞑子便都死完了。
张三丰回到渡船上,发现常遇春抱着那小男孩嚎哭不已,口中喊着
“我有负於主公啊!”
张三丰暗道,这人身受重伤下仍然如此忠於幼主,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可看他嘴中喊着主公,却也惊奇,当下问道
“英雄,你家主公乃是何人?”
常遇春听到张三丰询问,哭着把韩林儿靠在船杆上,而后跪在船板上跪下磕头。
“小人多谢老道爷救命之恩,常遇春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我家主公乃是袁州周子旺。”
原来是袁州魔教之人。
张三丰心下暗想,早知道是魔教的人,这事不管也罢。
可随即又想,这常英雄也算是个好汉子,而且船上有无辜船夫和两个孩子,这事便不能不管。
当下给了常遇春一颗丹丸压制住毒势。
随后看向船夫家那两个昏迷的孩子,给他们服下了一颗天心解毒丹。
推拿使丹药化散开后,张三丰
将他们扶气盘膝而坐,用真气为他们把毒素逼出体内。
当张三丰纯阳真气源源不断汇入两人经脉之中,他发现这两个少年体内真气虽然孱弱。
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道家真气,恍惚间让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神雕大侠!
在秦舒易、周芷若先后喷了一口黑血后,周芷若先行醒转过来,而后又立马抱起周恩的屍体哭泣。
一炷香后,秦舒易缓缓转醒,先是迷茫,而后立马想起了什么事,也扑在了周恩的屍体上。
可看到常遇春正在运功疗伤,当下大怒。
“常遇春,你害死我父亲,我今天定要报仇!”
而后施展大附魔拳一拳打在了常遇春肩膀上。
张三丰看到少年没有下杀手后也是没有插手,只是问道。
“常英雄如何了?”
常遇春本就是受伤颇重,这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当下喉咙一甜,嘴角流血。
“哥哥, 你看这位大哥哥都受了如此重的伤了,你怎么能再给他打上这一拳。”
声音稚嫩,开口之人脸色铁青,也倚靠在这船舱之中,看样子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秦舒易一看当然知道是谁,可听了这话火气直冒,他那一拳本来就不是要常遇春性命,不然就不会打在他肩膀上了。
“你可知若不是因为他,我爹爹会死吗?
我们今天本来就是出来捕鱼,不载客,若不是他苦苦哀求,我爹爹怎么会让他们上船?
你若什么都不知道就请你别说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秦舒易的一番话让张无忌哑口无言。
“秦兄弟,这事是我一人而起,哪怕你要了我的性命,我也绝无怨言!”
常遇春也对这一家人愧疚不已。
张三丰看到一叹,而后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让死者入土为安的好。”
秦舒易回头看向这身材高大,满头银发,却脸色红润的老道人,虽然道袍邋遢,但服饰却丝毫不乱。
秦舒易心中也知道,自己和周芷若的性命是张三丰所救。
当下拉着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周芷若跪在张三丰面前,磕了一个头,说道。
“小子秦舒易与妹妹周芷若拜谢老道人救命之恩,此恩日后必报!”
张三丰看到眼前这个灰衣少年,也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双目纯净,且敢爱敢恨。
当下对他喜爱的紧,又想到这少年内力纯正,又兼的筋脉粗大,乃是练武的好材料,便想把他收入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