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积攒半辈子的积蓄就这样被偷了,这对他公平吗?” 唐景文听到这话轻蔑一笑。
“看来你知道飞天大盗是谁了?”
看着秦舒易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唐景文也懂了。
“这么说,你是打算抓我进官府吗?”
“你和唐景武有想过今天的结局吗?”
唐景文听到他说起唐景武,之前的风轻云淡消失的无影无踪,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你把我弟怎么样了?”
看着他满脸焦急的样子,秦舒易开口道。
“我没把他怎么样,他现在很安全,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偷黄员外的明玉灯?”
唐景文听后冷笑道。
“那黄霖文为富不仁,欺男霸女,抢占民田,难道我不该劫富济贫吗?
表面上看他和蔼可亲,其实私底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人的命!”
“那么为什么不报官交给衙门?”
“呵呵,且不说我没有证据,那怕是有证据,如今的狗官,官官相护,权钱相交,哪怕是死囚犯都能换出来。
既然律法制裁不了他,那么我就用我的方式惩治他!”
听到这番话,秦舒易也是信了七八分,毕竟黄霖乃是靠卖米发家的。
单看广安府就有三家规模不下与他的,可他却是广安府数一数二的富商,若是私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自己都不信。
“那么最近广安府三起偷窃案都是你做的?”秦舒易问道,全身真气鼓动,如同下一秒就要出手一般。
可唐景文对他的动作熟视无睹,开口道。
“对,他们和这黄霖都是一丘之貉。不但是最近这三起,前段时间隔壁县的刘员外也是我杀的。”
说道这里,唐景文便有股杀气在身上弥漫,而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可知那刘员外如何丧尽天良?我和弟弟原本都是普通的农户, 一家人勤勤恳恳,虽然穷,但也算幸福。
可那天我和妹妹带着多余的米去镇上贩卖,被那刘天东看到。
他瞧我妹妹颇有姿色便想强行霸占她。还好我拚死打伤了他的两个护卫才逃回了家。
可没过多久便被他找上门来,他带着八人直接当着我们的面把我妹妹奸辱了!”
说到这里,他的双眼通红,双拳握得死死,哪怕指甲嵌入肉中,鲜血浸透到指甲之中也浑然不知。
待平复了一下后,唐景文嘶哑的说道。
“而后又把我爹娘给活活打死了,若不是被一个前辈所救,我和我弟也都会被打死,你说,这刘天东该不该杀!”
此时的唐景文没有了往日温文儒雅的样子,好似化身成为了一头嗜血的凶兽。
秦舒易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所以你的功夫都是那个前辈教的?
唐景文点了点头。
“当时他本想把那刘天东杀了,是我求他放过那禽兽,我要亲自割下他的头颅。
之后那前辈便教了我几招轻功,教了我弟几招寒冰绵掌,可我弟没人教,一时不慎便伤了肺腑,落下了病根。”
秦舒易心中暗叹,也是可怜之人。
其实秦舒易想要抓唐景文很轻松,他轻功虽高,可其他功夫却弱的很,如今两人相距不过一尺。
但是他却绝了那念头。
转头向远方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传到唐景文耳朵里。
“在这个乱世,有些东西是律法都无法解决的,但是你要恪守本心,莫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