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阳一脸萧瑟之意,低声问杨易,“小兄弟,这是什么功夫?”
他刚才被杨易气势所摄,没有细看杨易的相貌,此时仔细打量,更是吃惊,“小兄弟年方几何?”
杨易笑而不答,只是问道:“你现在可还能自行走动?”
郭嵩阳道:“能!”
杨易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你确实很幸运!我被人打个半死,身上好几瓶丹药俱都丢失,偏偏这两瓶伤药还在怀里安然无恙,可见老兄果然有福气!”
郭嵩阳苦笑道:“这种福气,我宁愿不要!”
杨易将手中两瓶伤药递给郭嵩阳:“丹丸内服,散剂外敷,先把丹丸服下罢。”
郭嵩阳依言将丹丸服下,打坐调息片刻,起身道:“果然好药。”
杨易道:“老兄,我救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顺便再请我喝点酒?”
郭嵩阳大笑:“跟我来!”
他笑道:“好菜有的是!好酒有的是!还有一个绝佳的酒伴!”
杨易道:“哦?那我得见一见!”
郭嵩阳前头带路, 杨易身后紧随。
大风吹来,郭嵩阳血迹斑斑的衣衫被风吹动,猎猎作响,伤口若隐若现。
两人顺溪而行,走了一阵子,眼看出了河道,前面已经奔来两人。
来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中年男人,个头不高也不矮,身子不胖也不瘦,他脸色青白,眼角布满了皱纹,似乎每一条皱纹里都包含着生平的伤心与无奈,每条皱纹里都蓄满了忧伤与不幸。
他似乎有病在身,走路之时,不时伸拳以拳心挡住嘴巴,轻咳几声。
他神色憔悴,给人一种似乎即将倒下,但尚未倒下的感觉,但似乎又永远不会倒下。
但他的眼睛却是明亮的,犹如一波碧水,又似一汪深潭,温柔、神秘、柔和、而又充满了同情与怜悯,包容与慈悲。
他此时已经看到了郭嵩阳,步子已经放缓下来,他那一贯忧郁的面容,此时猛然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令人看到之后,心里也不自觉的随之温暖起来。
郭嵩阳已经大步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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