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走到两人身前,冲老道人行礼道:“小子杨易,拜见道长!”
李真阳袍袖轻拂,笑道:“小家伙何必多礼?刚才你挥戟拔剑的劲头哪去了?”
杨易被他袍袖一挥便没有拜下去,闻言道:“我还以为道长对我不利,不得已只好先行出手以求自保。”
李真阳对杨慎行笑道:“惭愧,惭愧!我在闹市怎一见他,一时手痒便想试探一下这个孩子的底细,他的底细我倒是试探了出来,但杨兄在旁边看热闹,却把老道的底细也全都看清楚了,啊哈哈哈……”
杨慎行微笑举盏,“来,道兄,先尝一下爽儿的茶艺如何!”
李真阳将茶盏中的茶水咽了一口,叹气道:“杨兄,是我多心了!这碗茶里情思涌动,喜上眉梢,怀春少女之情,无需细品也能感觉得到,看来这丫头对你这幼子是死心塌地的喜欢上啦!老道倒是有点多此一举。”
杨慎行笑道:“师父关心徒弟,又有什么不对?道兄来的正好,如今四方宵小蠢蠢欲动,有些事情我想与道兄商议一下。”
李真阳讶道:“哦?难道又有谁敢在京都附近触犯太师虎威?”
杨慎行笑道:“今日上午我这孩儿差点被人掳走,几乎成了惊弓之鸟,不然也不会见到道兄之后,直接拔剑相向,不给道兄说话的机会。”
旁边的秦爽听了之后,“啊”的一声,差点将茶盏打翻,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不由大羞,跺了身边的杨易一脚之后,跑到了屏风后面,不敢露头。
李真阳动容道:“还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是北方那几个老不死的么?”
杨慎行道:“此事后面迷雾重重,似乎是北方几人所为,又似乎另有推手在其中,我虽然已经擒住了捉拿我儿的武道高手,但他记忆似乎有点不全,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至於到底是谁来派遣他与我为难,现在还一时说不准。”
李真阳沉吟道:“难道北方真的又有异动?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安分?”
杨慎行起身道:“道兄,随我去书房一叙。”
李真阳也站起身来, 道:“正有此意!”
往书房走的时候,李真阳不住称奇,对杨慎行道:“杨兄,你这孩子年虽不大,但目光幽深,心如古井,气度尤其不凡。不过最令老道不解的是,怎么小小年纪还一身龙气,举动之间,俨然帝尊当面,当真古怪!”
杨慎行道:“龙气不龙气,只有天知道!”
李真阳笑道:“说的也是,此事倒也做不得真。”
见两人都走出客厅之后,秦爽方才跑到杨易身边,“三哥,这是怎么回事?爹爹刚才怎么说有人想要掳走你?”
杨易笑道:“幸亏爹爹出手,不然恐怕我将会被人抓到北方苦寒之地,饱受折磨了。万一再被配上几个北方的野人婆娘,我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哈哈哈。”
秦爽急道:“你还有心思说笑?以后不准单独外出,若真有事情,也得带我一起去!”
杨易笑道:“好啦,好啦,没事了!”
到得晚上,杨慎行大宴李真阳,云雾仙子的徒弟云裳也前来拜见,於大厅之内献了一曲新近排演的歌舞,以作饮酒之乐。
杨易见此女身姿美妙,舞曲脱俗,倒也真算得上是一代大家,比之在倚天世界的歌舞艺人强了不止一筹。
李真阳在太师府里待了三天,与杨慎行两人也不知到底商议何事,到得第三天早上,李真阳指点了秦爽一会儿武功之后,便飘然而去。任凭秦爽百般挽留,老道只是不听。
到了第四天,杨慎行把杨易叫到书房,取出三封信,“易儿,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出趟远门,替我给几位老朋友送上几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