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方东白却是踌躇了,他满脸愧疚道:“原本帮主相招,老朽不敢推辞,但我与汝阳王击掌为誓,终身为奴,这.这...”
话虽没有说完,但方东白的意思却很明了。这倒让江小白无从下手了,若是这等情况,只怕原书中方东白跟张无忌比剑之际,他孙女儿已经离世,但他仍旧在赵敏手下当差,看来真是一个信守诺言之人,这倒不太好办了。
方东白见江小白沉吟,怕他不治疗孙女,便又拜下道:“老朽虽不能为江帮主效力,但也绝不敢与帮主为难,若两者相冲,方东白愿自戕以谢帮主!”
江小白知其一诺既出驷马难追,再说下去只怕逼得方东白走投无路,於是道:“方前辈有弃暗投明之心便足以,其余的事再慢慢筹划。至於令孙女的病情,在下定当鼎力救治。”
“大恩不言谢,方东白记下了!”
虽然事情不是那么顺利,但也算有点进展。江小白又细问了如何打通心脉诸项事宜,才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在下再来施治!”
“是,是!”方东白也知道此刻并不适宜运气治疗,刚刚两个人还大战了一场,彼此的真气有些不纯,而消融阴阳内力需控制精准,是以不冒险为好,方东白这才依依不舍送他们出去。
回到大都分堂,执法长老、掌钵龙头听说江小白他们找到了方东白,无不哑然。又说明日还要来救方东白的孙女,执法长老顿时就数落开了。
“帮主,咱们身处大都,那是鞑子的老巢所在,随便走动,要是给汝阳王府的人发现如何脱身?!这是一错,第二,那方东白既已投靠汝阳王府,那便是我丐帮大敌。你们不明情况的就撞到别人家去,若人家通风报信你们怎走的了!再说,你们顺利回来了, 又怎能答应明日还去,他方东白要是找好人手埋伏,岂不是给他一股脑掳了去!掌棒龙头你也是帮中老人了,怎么就没劝着帮主?!”
执法长老在那里板着脸训开了,掌棒龙头张张嘴泛着苦涩,貌似这趟出去自己从头到尾都糊里糊涂的,怎么最后板子还打在他身上。江小白看着掌棒龙头代他受过,面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执法长老属於污衣派,江小白对其没那么亲近。但人家此番话说来却是极有道理,又是为他好,江小白想来也是自己唐突了,先入为主的认为方东白不会对他怎样,但人心隔肚皮,若是他全心投敌,然后埋伏下种种奸计,只怕自己就要折在里头了,这个教训不能不警惕!
旁边的掌钵龙头忙劝了一句道:“执法长老消消气,帮主做事皆有分寸,断不会以身犯险。那方东白既然知道帮主来了大都,咱们还是商议下是否另寻地方落脚!”
执法长老一想也是,江小白却道:“这可不必了,方东白重诺,且还求我医治他孙女,断不会这个时候动手!”
方东白一言九鼎,几位九袋长老相处几十年都是知道的。执法长老还是道:“时隔多年,只怕人心变化不可不防。”
江小白摇头道:“就如执法长老所言,若方东白包藏祸心,那我岂能全身而退。无需花这些功夫,明日我再去瞧瞧,就这么定了!”
执法长老还待言,掌钵龙头忙扯了下其衣袖,他想了想最后叹了一句不吭声了,江小白只作不知。
虽然几位长老商议,晚上也安排人手夜哨,却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