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母亲在一旁劝说,他估计都要揍宁弈一顿才好。
这顿饭不欢而散,在场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
青虹这是要在宰相府安家了。
大姐单独给她安置了一间厢房,就在宁弈厢房不远处。
后院规模不小,几位姐姐的厢房都在这里了。
本来听母亲说二姐宁娥今日会回来,但是昨日母亲又专门去了信,让她不要来了。
此时,宁昭与青虹坐在后院大树下喝着闷酒,气氛有些压抑。
本来准备回屋睡觉的宁弈也有些不忍心,还是走了过去准备安慰一下二人。
作为镇守边疆的将军和副将,常年驻守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保卫国家的领土,可谓尽心尽力视死如归。
谁知远在高堂之上的皇帝竟然能将叛国大罪这般轻描淡写的摆平下去。
凭什么父亲有叛国嫌疑就要面临满门抄斩的境地,四王爷亲口承认勾结敌国、陷害忠良,皇帝却只是随口一句关禁闭就能处理掉。
凭什么!
虽然真正认识大姐也就一天时间,但是看到她和青虹不要命似的端着酒坛使劲灌,心里还是有点心疼。
大姐还好,青虹说着说着居然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即便掉着眼泪也不忘训斥走来看热闹宁弈:“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哭啊!”
“哭吧哭吧,哭又不犯法。”
没想到宁弈一句话竟是击溃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眼泪如决堤洪水,哭嚎声让周围气温都骤降几分。
“两年前那一战,我的部下有数千人惨死在梁军的刀刃之下,就连看着我长大的亲哥哥也命丧北境。”
“他是在我怀中死去的,流了好多血,伤口太大了,我怎么堵都堵不住……”
“还记得他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为国而战,死而无憾……”
“可笑啊可笑!”
“这个国……呵……”
听着青虹的诉苦,就连宁昭也抽起了鼻子,仰着头拚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姐,你们稍等, 我去拿些好酒来!”
说完,宁弈直接抢过她们二人手中的大酒坛子,一溜烟跑进了屋。
宁弈拿酒给她们后,宁昭很意外的来了句:“你不是说没有了吗?”
“这是最后私藏的两坛,真的没有了!”
“真的?”宁昭显然不肯信。
“你这就不对了啊大姐,我的话你都不信?”
青虹哭的正要紧,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许是闻到了酒香,亦或者是看到宁昭已经端起酒在喝了,顺手也就接了过去。
宁弈这才道:“我就说咱们这个皇帝是个昏君,要我说啊,干脆造反得了!”
“到时候让老爹当皇帝我还能混个闲散皇子的名头呢!”
说出此话时,宁弈已经做好被打骂的准备,毕竟宁昭作为一名将军,忠君报国乃是原则。
谁知等半天没动静,就连青虹也不哭了。
抬头一看,发现二人直勾勾盯着他看。
“你以为造反就那么容易?”宁昭问道。
“大姐你不是有军权吗,再说了,老爹当宰相有些年头了,怎么说也都有些自己的势力,这造反不就跟玩似的?”
“哼,幼稚!”宁昭冷哼一声:“我仅仅是个镇北将军,朝中还有修为极高的镇国大将军,再说了,拥护皇帝的朝廷重臣可不在少处。”
“而且还有一点,这已经算不上是秘密了,几乎连大梁国都知道咱们大夏皇族元丹境九阶的先皇并没有驾崩,而是在闭关突破元婴。”
“元婴?”
宁弈背过脸不厚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