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枕见状,欢喜的一笑,又取出水来给郝帅喝,见他吃饱喝足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躲在毯子里面,像一个悉悉索索的小松鼠一样在偷偷的吃着东西。
饶是郝帅心中满是愤怒与仇恨,见了姚梦枕这般模样,也忍不住一笑,说道:“用不着这个样子吧?他们不会发现的……”
郝帅话刚说完,便忽然间听见毒贩朔哥一声大喊:“师傅,停下车!”
郝帅和姚梦枕顿时浑身一僵,两人都趴在了床上,毯子盖着脑袋,不敢作声,两人的小心脏噗通乱跳。
朔哥一脸喊了两声后,司机师傅才一脚踩了刹车,不高兴的回头说道:“干什么啊?”
朔哥说道:“师傅,停下车,我要撒尿。”
司机满脸不高兴的正要骂人,却瞧见朔哥走了过来,一脸的横肉,显然不是善类,他的话登时便咽了回去,熄火停在了路边,大声道:“有要上厕所的赶紧啊。”
车上的人们有三急的都纷纷下车,郝帅和姚梦枕只觉得旁边朔哥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两人紧张得毛孔都要倒竖起来。
郝帅更是握紧了拳头,像一张拉开的烈弓,随时都会脱弦而出,随时都会暴起。
尤其是朔哥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忽然间站住了脚,手往郝帅的床边栏杆上一放!
郝帅身子刹那间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要暴起杀人,而就在这个时候,姚梦枕忽然间伸出手来,一只手按住了郝帅的拳头,将他紧紧的按了下来。
郝帅被这么一阻,这才紧接着听见一声打火机响的声音,却是这位朔哥在郝帅跟前点了一支烟,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
郝帅登时松了一口气,背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汗。
这倒不是他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打不过对方,他连用枪指着自己脑门的张健都打死了,又怎么会爬这两个还没把枪拿出来的毒贩?
郝帅只是太想将这些伤天害理的人一网打尽了,他生怕自己的计划被打乱,生怕打草惊蛇。
等到车上的人都纷纷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汽车便再一次发动,拥挤的大巴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从杭州到武昌,从白天到黑夜,从中国的东部到中国的中部,横贯千余里。
两名毒贩和邹铭东、韩姬男并未料到车上居然会有人在跟踪着他们,他们一开始还能够保持着警惕,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长途车从白昼驶入夜晚,渐渐的他们的警惕心也降低了,一个个昏头昏脑的睡了起来。
可郝帅和姚梦枕在车上却是不敢一起睡,一来怕有什么变故,二来也怕他们突然间下车,他们失去了跟踪的目标。
祖国万里河山,交通又如此发达,一旦跟丢,再想找到,除非有大神通大法术,否则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人轮流睡觉,一直到早上快要天亮的时候,两人这才有点儿撑不住,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中午,汽车才开进了武汉的三大重镇之一,武昌。
郝帅和姚梦枕等两名毒贩带着邹铭东和韩姬男下了车后,他们这才悄悄的下了车。
两人本以为他们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又上了一辆武昌到贵阳的长途汽车,竟是毫不停歇,脚不沾地。
郝帅和姚梦枕暗自叫苦,两人身子在长途汽车上既不敢坐起来,也不敢站起来活动,只能憋在床铺上,几十个小时动弹不得,其中苦处实在难以为外人道。
但他们又不能不跟,只好咬牙忍着跟了上去。
这一次他们如法炮制,倒是有惊无险的一路跟到了贵阳,等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过去了,两人在车上憋得几乎都快要疯了。
可到了贵阳后,两名毒枭又带着邹铭东和韩姬男,再一次上了长途汽车,这一次去的,却是中国的最西南部的地区之一,西双版纳。
郝帅和姚梦枕尽管已经快要崩溃,但他们也知道,这一趟旅途,他们终于快要到达终点,因为西双版纳离中国的边境线也不过是百余里之遥,再过去一点,他们就出国门了。
而在这片边界线地区,是整个中国毒品、军火最为猖狂肆虐的地区之一。
西双版纳,这个美丽而迷人的地方,却因为他们的到来,杀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