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威却毫不放松,逼视更紧,他举起了茶杯,含笑说道:“容我暂代主人,二位请用茶!”
他举起了杯,大姑娘不好不理睬,只有也举起了杯。
美姑娘这时候抬头低低说道:“你这是逐客?”
“不!”李克威一摇头,含笑说道:“这儿不是世俗人家,在这儿也没有俗礼,我代主人留客唯恐稍冲,希望二位多坐坐,越久越好。”
美姑娘嗔怪地望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好……”
李克威道:“多谢二姑娘这个好字。”
他不知道是真糊涂,抑或是装糊涂。
美姑娘认为他是装糊涂,气得双眉一扬,道:“我说你好皮厚。”
李克威不在乎,道:“姑娘奈何把人的真心话当作轻薄辞?”
美姑娘还要再说,大姑娘拿眼色拦住了她,大姑娘她没敢看李克威,眼望着一旁,道:“你跟仇家是……”
她等着李克威接口,可是李克威没说话。
美姑娘忍不住说道:“喂,跟你说话哪!”
李克威似乎像大梦初醒,“哦!”地一声忙道:“跟我说话……对不起,恕我失礼,这位霜姑娘眼望着别处,我还以为她在跟别人说话呢。”
大姑娘脸一热,暗暗骂了一声:“好可恶……”
只听美姑娘诧声说道:“咦,你,你怎么知道我霜姐的名字?”
不错,他刚才是说了句“霜姑娘”,大姑娘心为之一跳。
李克威含笑说道:“是姑娘告诉我的。”
“胡说!”美姑娘一怔,急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李克威道:“就在咱们同船渡‘辽河’时。”
美姑娘讶然说道,“就在过河的时候,,我什么时候……”
大姑娘低低说道:“二妹,你忘了你是怎么叫我的。”
美姑娘恍然大悟,霍地站了起来,指着李克威道:“你,你……”
李克威忙以指压唇,轻轻说道:“二姑娘,别忘了,你是在别人家做客。”
美姑娘还真没敢再说,忙坐了下去,狠狠地瞪了李克威一眼道:“你这个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你才好。”
李克威微微一笑,道:“我是仇家的朋友,天齐的大哥,他最听我的,二姑娘对我还是客气点好。”
这话话里有话,美姑娘心虚,刹时红了娇靥,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克威笑了笑道:“那要问二姑娘自己了,二姑娘的军师虽可上比诸葛卧龙,但要没有我这个凤雏为辅,只怕……”
美姑娘红透耳根,失声说道:“你……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李克威道:“二姑娘要跟我装糊涂,我也乐得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美姑娘傻了脸,刚才她看见了,那位他还真听眼前这个可恶的他的,那么如今她是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
她那里正感为难,羞急得想掉泪,大姑娘突然说道:“你知道我姐妹的来意?”
李克威转望她微微一笑,道:“霜姑娘好心智,真亏霜姑娘能想得出来。”
大姑娘她也红了娇靥,刚要说话,厢房门口垂帘掀动,中年妇人手捧画卷行了出来,含笑说道:“画好了,只是画得不好,二位千万别见笑!”
大姑娘拉着美姑娘忙站了起来,道:“谢谢老人家,老人家别客气,大家手笔还有不好的么,要不然愚晚姐妹也不会夜来登门求画了……”
双手接过画卷,从袖底取出一颗珠子,道:“字画无价,愚晚不敢言酬,只是略表谢忱,万请……”
中年妇人微一摇头,含笑说道:“姑娘,区区一幅画,值不了许多,我母子卖字画为生,一所得仅能餬口於愿已足,从不敢有非份之奢求,寒家家贫,这贵重物我母子也不敢收,令尊侠名满天下,我母子钦慕已久,这幅画就算我母子为令堂祝寿……”
大姑娘道:“老人家,愚姐妹绝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