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大姑娘沉默着,没再说话。
她这不该有的沉默,感染得美姑娘很是不安,走了几步之后她忍不住问道:“霜姐,他说的……他说你看出来了,究竟是……”
大姑娘脸色木然,道:“二妹,他没说错,好事多磨,波折无限,这条姻缘道并不好走,难道你没看出来?”
美姑娘茫然地摇头说道:“霜姐,我没有看出什么,你究竟……”
大姑娘道:“起先,那位老人家表现得很热诚,可是一听咱们是郭家的人后就不同了……”
美姑娘道:“怎么不同了?”
大姑娘道:“她马上就进去催他赶快画,说的好听是不让咱们的人等,说的不好听,是不让咱们多坐……”
美姑娘道:“霜姐,这,这是为什么,怎么会,别是你多疑……”
“还有,二妹!”大姑娘道:“她出来之后,既不让咱们坐,她自己也不落座,这表示什么,不分明是逐客么?”
美姑娘道:“霜姐,人家也说了,为令堂祝寿……”
“二妹!”大姑娘道:“现成的嘴边话谁不会说?要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那有可能是我多疑,而他……李克威也有这种说法,足见并不是我多疑!”
美姑娘脸色一变,心顿时往下一落,道:“霜姐,那……那为什么,她为什么一听说咱们是郭家后人就……她跟郭家有仇?”
大姑娘道:“该不是,有仇早就以武相向了。”
美姑娘道:“那……莫非他母子是他们的人?”
大姑娘道:“该也不会,我看得出,他母子俩都是一脸正气,绝不像是卖身投靠的人。”
美姑娘道:“那……霜姐,你说,那为什么?”
大姑娘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想必他……李克威知道。”
美姑娘讶然说道:“他知道?”
大姑娘点头说道:“没听他说么?他是仇家的朋友,既然他跟仇家是朋友,对仇家的了解就该比咱们多,他该知道原因。”
美姑娘皱了眉,旋即双眉一扬,道:“这为什么?郭家的后人哪点不好?哪一点辱没他了……”
大姑娘道:“或许她认为齐大非偶,不过,以我看该不会那么单纯。”
美姑娘诧声说道:“不会那么单纯?”
大姑娘道:“她仇家本身就不单纯。”
美姑娘讶然说道:“霜姐,这话怎么说,难道说这母子俩……”
大姑娘道:“二妹,你没留意她家神案上供着那方牌位……”
美姑娘道:“我没有留意,我哪敢抬眼乱看哪?霜姐,牌位怎么了?”
大姑娘道:“牌位上写的是亡夫凌明远之神位……”
美姑娘“哦!”了一声道:“那是他爹的牌位!”
“不错!”大姑娘道:“我问你,他姓什么?”
美姑娘道:“姓仇啊?”
大姑娘道:“那为什么他爹姓凌?”